他见过另一个人穿过红衣。

那个人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每次都披着鲜红的嫁衣，扑上来抱住他，在他耳边唿唤着。

师尊……师尊……师尊……

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甚至曾经无数次代入了水琉玉的脸，直到有一天，他在心魔境中，再一次看到了那个身影。

像是听到了他心中的强烈期盼，那人回过了头——

“师尊！”对方果然扑了过来，嗔道：“师尊，你弄疼我了……”

“你……”你是……

“师尊，你摸哪呢？你想干什么？”

“我……”我一直以为你是……

“师尊真是太坏了。”

画面定格，心魔消失，等齐兆翎再睁开眼时，天朗晴空，草木生机，化锦柒倒在血泊中，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空洞无神。

头发，全白了。

“咣当！”回忆结束，齐兆翎手中的碗摔落在地，未喝完的甜汤洒了出来，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他从前一贯不喜这种甜腻腻的味道。

灵力在一点点的消散，拼命要压制下去的火气越发肆无忌惮的灼烧起来，齐兆翎甚至无心再去管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子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沉默地合上了眼，任凭思想被某人的身影占据。

如果，如果这时候化锦柒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恐怕会控制不住的抱住他，抚摸他身上的每一寸，亲吻他身上的每一寸，然后将自己的，放进他的身体里，彻底的结合……

“你，原来不是不举啊。”清晰得不像美梦的声音，如同一桶冷水浇下，让齐兆翎勐地清醒过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不是梦！他的锦柒回来了！

失去灵力的压制，身体的异样完全暴露出来，在心心念念的人手中，突突地跳动着，一发不可收拾！

“嘿嘿嘿。”小疯子还没心没肺地笑了两声，伸手环住他的肩膀，抬腿挎了上来，笑得像是偷了腥的小猫：“那我就不客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