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贞女每六百年才会现世一次,而现在距离最后一次现世恰好是六百年后,天女的祭天可以开启天启,从而拿到令牌,号令天下。
天命贞女的每次出现都必定是一场浩劫,生灵涂炭。
她有一个特征,出现在无人生还的某处地方。
这些所有的描述让诸滕的心越来越沉,童梦恰是涂里镇唯一的幸存者,恐怕——
这个猜测实在太可怕了,如果是真的,那么童梦就是众多猎食者眼中的肥肉,无论怎样躲避,流窜,都会被找出来。
现在绑架她的这个人是否已经知道这个事情就成了重中之重的问题。
管不了这么多了,诸滕冷声吩咐道:“姜三,过来研磨。”
笔走龙蛇的写了一封信,交到姜三的手上,“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寄到落霞山庄,并且按照上面的吩咐,不要质疑,违令者,杀无赦!”
“诺。”姜三接过信封,快步出门,寻了一匹烈马,翻身而上,迅速超官道奔去。
诸滕什么都不信,不信佛,不信天,此刻却在心里默默的祈祷:梦儿,无论你如何一定要平安,一定要等到我去救你!
而这边童梦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懵掉了,支萱菱这是咋了,犯病了?!
还是诸滕派人来救她了?!
不对,他进门的第一句说的是:这么不听话,真的是让他好找。
显然,她跟这个男人根本不认识。
童梦心里是这么想,但是面上没有显现出任何的情绪,只是暗中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年轻而长相邪肆俊美的男人。
他穿着极其艳丽的红袍,右眼眼角下方竟然还有一个梅花式样的红色胎记,更给他添了几分蛊惑人心的魅力。
裘松卓对视线太敏感了,想忽略掉童梦的打量都难,他忍住心里的不舒服感,抬步走向仍旧在痛苦呻.吟和翻滚的支萱菱。
裘松卓用脚尖抬起支萱菱的下颚,轻佻眉角,
声音温柔的宛如春风,只是吐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你倒是会逃。”
支萱菱捂着胸口,一点点无力的往后挪,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每月都要折磨她一次,就像是有成千上万个小虫在不停地啃咬着她的皮肉。身上华贵的衣服因为在地上翻滚而满是褶皱和灰尘,头发也散乱的不成样子。
“看来这么些日子没见,你倒是忘记了那些日子,成。本座也愿意花些时间再教你一次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说着裘松卓抽掉自己的腰带,童梦这才愕然发现,这不是装饰品而是软鞭。
支萱菱疯狂的摇头,卑微的不像话,哪里有刚刚对童梦趾高气昂的样子,“不!不要!!我错了,我不该找名医去研究解药!”
“解药?不,你根本研究不出来,因为这东西无药可解。”
支萱菱大声的尖叫,呼喊着救命,但是毫无用处。在一开始决定给童梦一些苦头吃的时候,她已经吩咐了下人们不准靠近这里,如若违反,当处死。
现在的状况也算是她一手作出来的。
“教主,我…我错了!”
裘松卓将目光放在童梦的身上,宗族书籍中的那些苛刻的条件竟然一条一条都符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