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呼出一口气,勉强笑笑,对应襄道:“多谢……应大夫。”
应襄不忍心,安慰道:“其实也并非不可能,只要好好调理,应当还是可以的,你别太难过。”
应大夫是个好人,对待病人一向多宽慰。
唐潇都知道的。
“我明白了,应大夫,多谢你告诉我。”
裴青轲算着时间,大约唐府晚膳过后,放下所有事情,去了唐府,翻|墙去了他的院中。
院内很安静,房间里也很安静,没有一点哭闹。
裴青轲推开书房的门。
屋内没有点灯,但小小就在屋内。
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裴青轲走近,拿出袖中的火折子,靠着窗外的余光找到烛台的位置,边点蜡烛边道:“还好我早有准备,带了火折子。”
“我唐府又不缺这个,你干嘛带来?”唐潇吸了下鼻子,糯糯道:“谁让你来的?你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不用想也知道,小公子这话是真的不能当真。
屋内昏黄火光亮起,裴青轲转身,看见他的时候,没忍住勾了下唇角。
他抱着膝盖,把自己塞进了一个看上去很小的椅子里,硬生生把自己团成很小一团。
唐潇眯了下眼睛,不满道:“你为什么要笑我?”
裴青轲走近,捏捏他的脸,“你怎么坐进来的?”
唐潇:“努力一点,就可以了。”
想来也是天赋异禀,不然怎么也办不到。
裴青轲道:“不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