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新来的安保队员,在没有亲自经历过这肮脏的交易之前,恐怕永远不会被信任。这也是他们的投名状。
言归正传,无论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别的目的,几个安保队员成群结队,又一次走进了地窖当中。
“还有什么花样没录过来着?感觉最近的视频都不是很卖座了。”一个人说道。
“管他呢,”另一个安保摆了摆手,很是不屑地说道,“你一天三餐都吃饭,偶尔下一顿饺子,还不是要单独点个白饭?这种东西只要有那些心理变态的家伙喜欢看,无论重复度有多高,都能卖出去——实在想不到什么新花样,或者那个病人身体支撑不住了,大不了录些最稀松平常的就好。”
说着,他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那直到人半身高的笼子内部:里面躺着的那人只露出一个背影,侧身躺着,脸向着里面,似乎已经在冰冷的囚笼里睡熟了。
“啧,”一个安保队员不屑地砸了咂舌,“装什么硬汉:先是在用刑的时候一声不吭,现在又垫着胳膊在笼子里面睡着了?装什么!”
旁边那个负责开锁的安保突然忍不住插了一嘴,开口抱怨道:“这几天都说了多少次了——洗手,洗手!能不能洗了手再碰别的东西啊?这密码锁上面都被血迹糊成一团了,看都看不清。”
“唉,婆婆妈妈的干什么?拿指甲扣开,或者拿水冲一下不就好了么……”一个安保接话道。
“真是服了你们了……”无奈之下,那个安保队员只好把大拇指使劲地按到密码锁的按钮上面,涂抹起来,试图靠按压抹去上面已然变成暗红色的血迹。
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还不知道,就因为贪快,没有用水把整个锁头洗干净,而是选择抹开几排数字的血迹,直到找到正确的密码组合……
这个选择,直接导致姬霄所需要尝试的密码组合减少了一半以上——只要没被抹干净的,基本可以排除在正确密码的选项之外。
涂上血迹之前排除了四个数字,涂上血迹后再随机滚动几下,那安保队员抹开血迹的时候,又排除四个……这一来一回,就至少排除了四十个数字里面的八个数字。
要是那安保队员多个心眼,洗干净整把锁,或者是抹开数字之后直接推测正确密码所在的位置,然后按照心算转动密码按钮,又有什么影响呢?
就算他这么做了,也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无论如何,这个法子都能有效削减去一些不必要的枯燥尝试。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在一顿刑罚,一阵枯燥的尝试之后,姬霄终于摸索出了密码锁的正确密码,挣脱了这个站不起身的牢笼。
第一次受刑的时候,要不就是药效未过,导致大脑迷迷糊糊的;要不就是闭上眼睛,假装昏迷;等到不需要假装昏迷的时候,对方又端上了水刑伺候,还有毛巾盖上了脸面。总而言之,在第一次的用刑当中,他感受到了一份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怎么都无法和记忆里的人和事对应上。
“真该吃药了……”他喃喃道。
他只能把这种令人恼火的莫名熟悉感,归罪于药物的缺乏,导致自己脑海中的幻象再次出来为非作歹。
强行忘却此事之后,他开始打量起了地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