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斯特公爵将长枪从刺客千疮百孔的身体中拔出,神情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淡定和从容。
“还有什么武器你没有用过?我想想……大剑,阔剑,巨剑,直剑,曲剑,曲刀,棍棒,鞭子,爪子,以及长枪,这些你好像都已经用过了?”公爵循循善诱的语气,就像是在教导着不大懂事儿的后辈:“很可惜你并不是我的对手,无论你换成什么样的武器,使出什么样的招数,你的失败都是注定的。”
观众席上的贵族们一片死寂,公爵的这般话,毫无疑问是说给他们听的——无论在怎么挣扎计较心机算计别人,也永远不可能是阿尔斯特公爵的对手。
“但是,”阿尔斯特公爵话锋一转,微笑道:“我姑且算是一个仁慈的人,不愿意你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屈辱的死去,所以——”公爵再一次地摇响了圣铃,圣洁的治愈光芒倾泻而下。
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本该是唤醒人心中希望的晨钟暮鼓,可到了这刺客的耳朵里,却成为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恐怖信号——就像是被关在地牢里严刑拷打时,每每想要昏睡过去,就被酷吏狱卒以尖锐刺耳的声音吵醒。
刺客的神经,早就已经被阿尔斯特公爵以这种手段压迫到了崩溃,痛就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接二连三地涌现出来。
“放,放过我吧!公爵大人!求求你!杀了我也好!求求你饶了我吧!”
刺客屁滚尿流地跪在地上,再也没有之前的硬气,膝盖在血迹斑斑的石砖上丑陋地向前蹭动着,哀声乞求,比街边衣衫褴褛的乞丐都要狼狈。他从未想过,死亡居然是这么一种让人求之不得的东西!
阿尔斯特公爵一枪插在两人的中间,锋利的十字枪头,直接楔进了地面的石砖之内,发出声响。
而这样的声响,和之前圣铃的动静有异曲同工之妙,刺客听到之后,全身的肌肉都会跟着不自觉地抽搐起来,甚至有些肌肉还会夸张地拧成截,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拉伤。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很敬佩你的,因为你明知道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却还要义无反顾地来行刺我,我相信重赏之下必有莽夫,也相信知不可为而为之定是有难言之隐,”
阿尔斯特公爵轻轻拨动着长枪,在血迹铺满的石砖上划下一道左右分开的竖线,接着说道:“现在,阿尔斯特公爵向你发问,你是属于前者,还是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