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
扒掉了毛绒睡衣,幼崽身上还裹着一件尿不湿,怀特小姐已经勾着边缘飞快地鉴定过了,这是一只雌性幼崽——但对于她是否是猫,怀特小姐暂且先打上一
个问号。
怀特小姐用白色的毛巾,裹住了滑溜溜的“小猫”,免得进一步刺激到家属。
而塞西莉亚将信将疑凑过去:幼崽的身体在呼吸中起伏着,恬静又安详,即使秃毛也一样可爱。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从幼崽身上传来,终于让塞西莉亚重新安定了下来。
塞西莉亚忧心忡忡:“所以,她为什么秃了?”
“呃……”深知不要和猫猫讲道理,能忽悠就忽悠的白猫医生,娴熟地开始了自己的胡说八道,“确实,全身脱毛在自然状态下十分罕见,但却并非完全不能实现。当我的患者有必要进行大规模脱毛时,我会为他们注射某种特定的酶,等到脱毛酶发挥作用,我们便能像脱毛衣一样,将一整片的猫毛从患者身上脱下来。”
塞西莉亚既惊诧,又警惕,那双圆溜溜的蓝眼睛仿佛在说:你怕不是一个做非法猫体实验的黑医生?
怀特小姐翘着尾巴,不耐烦地晃动了两下:“这不是什么暗黑发明,好吗?在纺织工业上,这很常见,您的毛巾、毛毯,甚至是玩耍的毛线球,所有一切绵羊毛制品,或许都是使用这种方法脱毛的。“
“咚咚。”猫国王奥斯丁威严地敲了敲门,他可能是整个白银星上,一只爪子数得过来的会敲门的猫猫之一了。
这只年轻的猫国王,是一只巨大的、纯黑色的缅因猫,稍长的方脸让他看上去比别的猫族都老成得多,也严肃得多,仿佛随时都板着脸一般。
但就像猫王后塞西莉亚,外表看上去甜美又温柔,其实是一只虎里虎气、有时候略憨有时候又超凶的猫猫;猫国王奥斯丁不苟言笑的毛皮下,有一颗细腻又敏感的心,是一只表面沉稳实则内向羞涩的大猫。
猫国王征求得医生的同意,才踏入雪白的诊室内,蹭了蹭猫王后的脖子,安抚地舔着她的毛毛。
塞西莉亚扭过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猫国王:“奥斯丁,我有猫了!”
“嗯。”黑色的缅因猫,继续温柔又眷赖地梳理着她的毛发,舔掉原本在猫毛上结成了冰、又融化了的水珠,“是我们的小猫猫。她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健康、也最勇敢的小猫猫。”
塞西莉亚摇晃着的尾巴,不知
不觉地与猫国王的尾巴交缠到了一块。
“你不想与克里斯她们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吗?当初你可是兴致勃勃地告诉克里斯汀娜,你们的小猫猫可以一起出生、一起长大。”猫国王没有提的是,后来被诊断出来是假的,塞西莉□□绪低落了好几天,连吃饭都不香了。
“你说得对!”塞西莉亚的尾巴马上就把奥斯丁丢到了一边,直接上嘴就叼着幼崽跑了,连幼崽箱都没给拎一个。
“这……这样没事吗?”猫国王有点儿担心地问医生。
怀特小姐翻了个白眼:“她都叼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猫国王松了一口气,而后问医生:“所以,怀特小姐,那只幼崽……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白猫医生诧异地说,“我只是一个猫医生,又不是一个生物学家。我只能说,我的诊断绝对不会有错,这只幼崽不可能是塞西莉亚生出来的——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也许是猫,也许不是……毕竟我没见过这样的猫崽,可,我也没见过别的什么物种是长这样的呀。”
白猫医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你还不如去问范……他是学者,见多识广,说不定能认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