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不应该在意她的死活，她死了或许才是给他最大的帮助，因为她实在是太像他的那个讨人厌的妹妹，直到现在他都因为自己没有亲手杀她而懊恼，亲自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妹妹自杀，他不是更加兴奋吗？

为什么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兴奋？反而产生了烦躁、甚至是害怕？

他一直都没有立场去可惜自己失去了什么，他在害怕什么？是那股熟悉感吗？

看着她颈颈的血越流越多，他那仿佛任何时刻都冰冷得没有一丝缝隙的面具终于有些松动的痕迹。

“好，不离开。”

他妥协了，但不代表他会信任她。

这一局她赢了她在他心中的份量，这自残是值得的。

凌甜放下了匕首，收回了空间异能，苍白地脸楚楚可怜，她仿佛没了力气连身体都站不稳，脚步摇摇晃晃。

程英佐抱住了她，扯掉了她手里的匕首，扔给了旁边的黄晓毅，同时也迅速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黄晓毅接过后，立马点头，去了医务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