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慕沉川也会和萧殊羡说起那蓝护卫,萧殊羡呢时而沉默着不应答,时而说着,那家伙可没那么容易死,为什么?萧同恩老先生在呢,那老头子没事,那么姓蓝的铁也没事,只是慕沉川倒是不止一次的瞧见,萧殊羡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为了什么?
西夜的国运,西夜的命脉,为那些故人还是新朋,没有必要去窥探一个人的内心情感。
那复杂,也禁锢。
“在下,那是关心萧同恩老先生和十星连营的动向。”萧殊羡咬牙切齿说的义正辞严,这话在理啊,蓝衫是跟着萧同恩和十星连营如此重要的动向当然要关心关心,至于这姓蓝的是死是活那没有半点儿的关系。
“那还要多谢萧大人的关注了?”蓝衫冷着脸跟个木头似的,仿佛也压根听不出慕沉川话里的调侃。
慕沉川歪着嘴角捂着唇偷偷发笑,就换来佛爷在堂上微微略显无奈的眼神。
萧殊羡欲言又止就听到慕沉川“奸诈”的笑声,他才是那个无可奈何的人,年轻护卫袖中的拳头握了握索性不跟这不解风情的蓝护卫较劲。
谢非予揉了揉额头,有慕沉川夹在这些人当中是谁都别想过安稳日子:“蓝衫,是来送你一份大礼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哑然疲累,却和着冰冷透夜的风雨显得好听极了。
话,当然是对萧殊羡说的。
萧殊羡怔了怔,他还没想明白谢非予的话只看到蓝衫袖中一动,有什么东西就朝着自个儿脸面落下,萧殊羡下意识的接手,掌心中带着雨水浸漫的气息和某些血腥味,冰冷冰冷的却还有着玉质的温柔。
萧殊羡摊开手心却浑身一僵,好像满身的血迹都突然涌到了掌心然后凝固不动。
手中有的是一枚小小的冰冷玉佩,还有一节断去的手指,手指的根部套着羊玉扳指,萧殊羡大惊失色,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不听使唤,连眼睛都没有办法眨一下,他当然认得出这两件物什是属于谁的。
如此血迹斑斑,如此冰冷透骨。
“忠隐王和襄宁王这两只狐狸,本王替你将他们除去。”谢非予说的漫不经心,不错,玉佩是襄宁小王爷时常捏着不放的,而那跟手指和扳指,不用说了,老头子忠隐王的,一眼就知——便不劳,你萧殊羡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