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
简直像极了一个无能的废物!
萧殊羡的五指捏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掐进了皮肉,有些许微弱的血腥气味弥漫在空气里,萧殊羡唇一泯好像极尽克制的又缓缓松开了掌心:“失态了。
”他轻轻道。
慕沉川微微叹出口气,她离开桑凉也有了两天,不,确切的说,她没有进入桑凉王城,在两天前的那个夜里策马前往了蛩哲,直到此刻才风尘仆仆的赶回凤栖梧:“咱们暂时怕也只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他们的责任是要稳定住整个桑凉城的安危,外头打的天昏地暗,谁流血,死牺牲都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够顾及的了的。
萧殊羡微合上眼点点头,他转向谢非予:“桑凉城里那些王宫大臣…”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谢非予已经打断了他。
“王庭内的事还需要劳烦萧大人处理,本王便不过问了。”宫外的乱臣贼子有不少宫里的内应,那些位列三公的人,那些功高震主的人,谁的心里没打着鬼主意,左倾右翼,还有所谓的中立,不过是在观望着谁家的风头更盛便早日好做了下注的赌。
现在的王庭中不说那些大臣,就说与萧太后有关
的皇家子弟,不,应该说,那些但凡还有一丁点儿资格和血统可以继承天命的皇家子弟,如今也都察言观色着,谁现在跳上前说自己天命所归,那么谁就会成为外头那些豺狼虎豹第一个除掉的对象。
所以整个王庭除了战战兢兢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多嘴,偶有些许的忠义之士嚷嚷着要扫除这天下的鹰犬虎豹,刚一张嘴许就叫同僚和至交给拖了回去,嘘——都不要命了?!
你热血赤忱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但是莫要连累了全家老小和亲朋好友!
所以谁真真敢站出来统领这桑凉的人心惶惶?没有,不是没有权,就是没有胆。
而谢非予,隐匿了行踪自然不能进入王庭,只有萧殊羡,这位萧太后的义子和亲信才能在宫内打探出想要得知的消息,才能在宫内来去自如。
萧殊羡很清楚谢非予的意思,他颔首就要退下。
“慢着,王庭中近五年来经过库力台的折子,可
还有记录?”谢非予突然道。
“有。”萧殊羡点头,库力台是台阁议会之地,相当于北魏那朝中六部尚书省处,除了元老阁老们商议重大的政事还同样存放着近几年来萧太后所批阅的极为重大的奏折,而那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关紧要的琐碎折子批阅过后都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