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济阳王死后,那两位王爷回过神来就会发现这一夜之间的诸多漏洞,该怎么办?
嘘——
虚张声势,以退为进。
月色如水,南营的火势很快就扑灭了,当然死伤不在少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就打了起来,那些马群又是怎么受到了惊吓挣脱了缰绳,灰头土脸的小兵卒们连话也说不清楚,这个说是忠隐王的人先动的手,另一个说是济阳王,你再揪一个,铁定就是襄宁王的锅,三王各自的三千来人精兵本也是互相不顺眼,稍有风吹草动自然就刀剑相向,这不难理解,所以萧殊羡可不想现在去追究到底是谁的人马先捅了娄子。
毫无意义,济阳王已经死在了营帐内,如今再去清点所有的兵卒,活着的人加起来能有千余人就不错
,被一场莫名其妙的火势就给逼到了这等地步。
叫人心惊,也叫人心寒。
月色缓缓的被抹去光华,很快东方日出就会有晨曦穿云,篝火渐渐熄灭,除了那些哀嚎声没有停歇过,好似一整个晚上都充斥着疼痛感。
襄宁王时不时的会掀起帘帐偷偷的去看外头的情况,不,他可不关心那些兵卒谁死谁伤还剩下多少人,他在看的,是萧殊羡那个男人。
忠隐王这一个晚上被惊吓折腾的不轻,上了年纪的人却整夜整夜的失眠,眼底下已经有了些许淤青,他的双目细长就不由自主的去看襄宁小王爷:“小王爷…天就快亮了,咱们两位如今是孤家寡人被困在这山头任由外头那个萧家的鹰犬捏扁拿圆的。”他悻悻然,这营帐内的酒菜早已凉透,还有就是济阳王的尸体,现在更是不得人一眼。
这口吻里多少也充斥着对襄宁王突然刺杀济阳王的某些不满和讥诮。
“忠隐王,你用不着明朝暗讽,三千人换你一条
老命,值不值你自个儿算。”如今的襄宁王不耐烦的脸色一甩,早就没了济阳王还活着时那般恭谦,萧殊羡说的一清二楚,你我四只眼睛也看得清清楚楚,酒水有毒,若是不杀了济阳王,咱们就得死在那胖子的手里。
现在营帐外的确混乱,死了你的兵卒三千人,但是换得你一条老命,怎么,还不满意?!
忠隐王被回堵了一嘴,他满不甘心的撇着嘴角:“还不是你小王爷见风使舵的快。”襄宁王嘴里说的什么黄金十箱,白银二十箱,那都是他娘的屁话,济阳王当然不可能当真送这么多金银财宝给襄宁王,但是这小子张嘴就来,到时候自然要将这些“不义之财”全都上缴国库变成军饷,这襄宁王,可是在拿钱消灾呢。
还明晃晃的。
忠隐王哼笑着,虽然觉得无耻但是无耻的妙,瞧瞧,都逼得他这个老头子也得随声附和着将手底下的精兵都交出来帮着萧殊羡那男人来平定贼寇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