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也得拉一下垫背的,老太婆想削藩,想要名正言顺将他们一网打尽已经肖像了好几年了,只是抓不到什么把柄,在济阳王看起来,萧太后这种女人是绝对做得出拿天下做赌注的事的。
济阳王性子冲动难免听信萧殊羡三言两语就要对着自己的同盟举刀相向,忠隐王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他这么折腾,忠隐王的目光虽有着畏惧颤抖但是一手已经缓缓按住了济阳王的手臂,他稍稍佝偻着脊背说的诚诚恳恳,想要安抚这燥烈的男人:“萧殊羡夜半
三更突然闯进三王的营帐,他才是那个想要挑拨离间的人啊!”忠隐王还有几分脑子。
“不错,萧殊羡是萧太后的近臣,他的话千万不能相信,什么丘穆权假传消息,什么忠隐王与萧太后撒弥天大谎,口说无凭,岂不也是任由那萧殊羡张口即来?!”襄宁王虽然年轻,然如今也是一把按在济阳王的肩头示意他不要冲动行事,以免叫一个外人乱了你我军心。
济阳王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他的眼神一下就略到了萧殊羡脸庞:“狗东西,想耍一出离间计…”他喃喃着缓慢松开了忠隐王,满头都是燥热的虚汗,“还嫩了点!”
襄宁王见济阳王松懈了两分力道,剑刃离开了忠隐王的跟前,这才轻轻吁出一口气,险些叫这不速之客的三言两语就搅乱了所有人的心态心境——好生厉害啊萧殊羡,怪不得能成为那老太后的义子近臣,将多少的秘密都与之分享,单凭这一身份就能引起轩然大波,将他们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个暗卫,脑子
转的倒是很快,难怪深受萧太后宠爱,如今萧太后已经没了一条老命,这萧殊羡竟还忠君忧国的很,有胆子来单枪匹马闯到这里,也该叫人敬佩了。
但是得人敬佩的人,通常都不得好死的。
襄宁王将手里一直在摸索的玉佩放下,这年轻的王爷虽然话不多,但是字字珠玑都好似过了深思熟虑否则绝不轻易开口,他缓缓踱步到了帐帘处,外头的月色没有营内烛火的明澈,年轻人微微一笑就看向萧殊羡:“萧大人的胆色,本王反而很欣赏,只是你真该瞧一瞧这外头的夜色凄迷,这外头的刀光剑影。”听一听那些老弱妇孺在烽火硝烟下的无力哭喊,再看一看都城之外,究竟被多少的军队包裹成了一道屏障。
你想救都,哈——简直是异想天开!
萧殊羡有一颗赤诚忠心,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得到的贤良臣子,但是在敌手眼中,就是个阻碍的绊脚石,还是一块顽石。
不说那些埋伏在王都外的是十万大军,就说这正
营之外,三王今夜商谈所带的人马算计在内一共万余人,就凭这万余人,你萧殊羡都对付不了,还惶谈什么想要治国平天下的梦想。
萧殊羡的神色在账内昏暗的烛火中有了半分的暗影纠缠,他微微低垂下去眉眼,就在你以为他会落出何等失意颓然话的时候他的胸腔起伏,“呵”,竟有了半分的叹笑,男人缓缓抬起手指着营帐外:“襄宁王说的没有错,您真的应该打开这大帐,看一看外头究竟是何等的光景。”男人一点被揭穿的焦灼也没有,相反,他气定神闲的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将所有人引入瓮中的幕后者。
襄宁王被萧殊羡这一刻的神色迷惑,他一愣没有立马掀开这帐帘,那修长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柔软的帐帘,可是,没有下一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