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川听到易晟的话就眉开眼笑的:“还是易老您有眼光啊,”她摇头晃脑,不就随口调侃了下萧殊羡嘛,蓝衫这张嘴怎么也管不住自个儿了,她还指了指已经没了影的蓝护卫,“又不是你媳妇,这么紧张。”她嘴碎的念念叨,不过这话一出倒是自己没忍着嘴角都绽了两分猥琐的笑。
若这萧殊羡是个女人,指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天赐良缘呢,这北魏王侯的护卫和西夜皇室的杀手——乍一听,挺登对的。
反是易晟听得一脸懵,他伸手就在那小姑娘后脑勺上轻轻敲了下:“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易老先生如今也对慕沉川是八分了解,这姑娘满脑子的心思花样百出就没停过,想的点子又歪又不正经。
“没没。”慕沉川连连摆手,这想法要是给蓝衫知晓了,掉脑袋的绝对是她慕沉川。
易晟将手里还剩余的小点心细致的掰碎了往外头的树下一撒,有些小鸟雀在树梢眨眨眼的跃着靠近,
老先生退了回来:“这两日就到了厌晋,若是当真见了萧太后,你这姑娘可别口没遮拦的。”慕沉川胆子肥,现在是越来越肥,当初在佛爷面前没大没小的都险些小了一条命,如今他们身在西夜,言行举动还是要诸多小心,那老太后可不是善男信女。
他看着各色的小雀贼头贼脑又小心翼翼的俯冲下来衔起一小片糕点迅速窜回了树梢,在叶片和阳光间“叽叽咕咕”的叫唤两声,老先生的心情就大好,他抽出别在后腰的老烟杆捣弄了几下:“没想到西夜的小鸟儿也这么贪甜食。”他只是随口言,这一路上见多了不少的野禽,偶尔夜间也啼鸣的叫人觉得几分漠野荒凉的意味,可早上一睁开眼,还是那些繁华热闹的城镇。
还真像是做了一场黄粱大梦。
骄阳透树影斑斑驳驳的落下,你以为这里应是荒芜大漠人烟罕见,抑或平川山脉层层相连,这里有所神秘有所风情,西夜大抵就是异域梦幻最初始的开端,直到,你遇见厌晋城。
慕沉川的嘴就没合上过。
她知道西夜不乏铜墙铁壁的城池,也不乏热闹非凡的城郭,但唯独从那书中的字里行间见过美喻的万花魁首不敢置信。
厌晋。
甚至在还未进入城门的那一刻慕沉川已然嗅到了诸多香意,那不是独独一种花香,而是数多种的混合却又恰到好处,慕沉川下意识的就掀开了马车帘子,顿时浸透到眼底的便是树梢成百上千的花团锦簇。
浅浅淡淡一点也不叫人觉得庸俗,偶在其中点缀绛红的胭脂,那花色就好像突然窜进你鼻息的一抹熏香,煞是好闻。
慕沉川的确是看呆了,她听说过厌晋城,彩花铺天盖地,却不曾想过,这是一座真真实实的花城,似将天底下最完美的花色都尽收眼底以假乱真。
你压根不会觉得这些簇拥在枝头的花朵是用矿石和香料点缀的装饰品,它们似是有了自己的生命,每一种颜色有着特别的气息,每一种花样带着固有的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