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的大道理,这姑娘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女德,什么女德,在慕沉川眼底里压根不存在。
不过久而久之的,萧殊羡反倒还觉得有了那么一点意思,毕竟小姑娘不像跟前这个不好打交道的蓝护卫那般,拒人千里之外。
蓝衫,是萧殊羡认为的这一行人里最不好打交道的人,当然,佛爷除外,佛爷是你打不了交到的。
呆板无趣——蓝衫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描述自己,甚至还有几分错愕,但一个外人的评价向来不会在蓝护卫的心底里留存太久,别人当他是恩仇大侠也好,当他是江洋大盗也罢,与他无关,所以他嗤笑了声。
这么一笑倒是让萧殊羡觉得惊奇,他还以为这家伙可以玩一二三木头人,毫无表情的保持到天荒地老的程度,他突然心情也大好了起来:“你若喜欢,改日喝完了,我再酿一壶赠你。”他只是信口而言,极为随性。
蓝衫的眼睛眨了眨:“这是你酿的?”他晃了晃
酒壶。
萧殊羡“哈”的大笑了起来:“西夜人会酿酒可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摆摆手,西夜大多人都好酒,清久甜酒甘露酒,从香甜到辛辣,只要你想得到就一定能在这里寻的到,“最是佳品为国贡,丹花配羽红。”这种稀有的珍品酒整个西夜也不过几十坛,当年为了与北魏交好送了一半过去,除非北魏后宫大庆也不是轻易拿出来赏赐给皇亲国戚的。
蓝衫身为谢非予的护卫自然是知道这丹花配羽红的,虽然他不曾品尝,可佛爷对其赞赏有加自然有值的地方。
蓝衫对于萧殊羡会酿酒的事倒是挺意外的,萧殊羡似是看到这男人的几分迟疑错愕,他伸出手指似带着某种节奏的敲打了下枯木还挑了挑眉:“在下擅长的不多,除了酿酒,便是下厨,倘是将来有机会,还可以请蓝护卫一品。”萧殊羡说的是老神在在。
除了酿酒,便是下厨。
这萧殊羡竟然还会下厨。
蓝衫这回的确是呆愣了神,一个杀手一个护卫一个忠心耿耿的死士,除了会酿一手好酒外竟然还会下厨做菜?
萧殊羡所说出的话和他本身的身份和样貌实在太过不符合,叫人不敢置信。
所以蓝衫张了张口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都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掌心的酒壶。
萧殊羡反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蓝护卫这个古板的男人流露出的任何惊异都叫人觉得有意思的很,萧殊羡对于“戏弄”这样的词汇竟有些理解的乐此不疲,难怪慕沉川大咧咧的周旋在这几个“木头”之间还能笑的毫不收敛。
蓝衫的嘴角稍稍抽了下,萧殊羡这副表情出落在星月底下叫他捕捉了个彻底,仿佛是刻意用着话头来调侃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