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怕是在利用佛爷的手,除去那些想要盯梢自己的人。
白罗教,这个被萧太后清扫了七七八八却一直留着不少余孽打算东山再起的祸患,可谢非予很清楚,眼前这个贼人不光只是作为萧太后的一个亲卫,否则白罗教的人不会如此紧追不放。
所以,他在等这个男人亲口告诉他身份。
“萧殊羡,”那贼人“啪嗒”从椅子里跳了出来
,站在谢非予的面前倒是有规有矩的微微躬身一揖,“萧太后亲卫,萧太后义子,见过北魏摄政王爷。”他厉声一喝中气十足,哪里还有昨晚上所见的那些偷鸡摸狗的模样,端端的一副年轻人的素净风雅。
嗯,他不像是个贼,倒当真有了几分文人的气度和逸致。
蓝衫有些错愕,连同慕沉川也没有料想到,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里,这双方你来我往的对峙竟还出落了如此多的意外。
萧殊羡——是萧太后的义子,也是萧太后的死士,是萧太后在西夜除了那些皇亲国戚外最亲近和信任的人,不,或者说,那些所谓的宗室都未必能抵得上眼前这个男人的信赖——如此身份,倒是值得白罗教的人注意。
谢非予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不过佛爷这家伙向来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懒懒的转过头执着茶盏轻泯了一口,别说你萧殊羡是萧太后的义子,就算你是萧太后的私生子,不,就
算现在外头突然天崩地裂萧后亲临也不会让这佛爷有一分一毫的惊诧,他淡定的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然后再把你活活气个半死——
就是那种刻意的,拿捏着你最放在心眼里敬重的人死死的掐着你的命脉。
“哦?”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那个老女人叫你来做什么?”老女人是谁,当然是萧太后,当着萧殊羡的面可不就是要数落数落那个老狐狸,他还挺不客气的直接磕了些儿花生在指尖碾磨了两下。
喀拉,喀拉。
心不在焉的错觉。
堂堂西夜的太后,身居高位什么消息得不到,什么人心猜不到,竟然派遣自己的义子偷偷摸摸前来北魏的铜门关,不会就是为了守株待兔蹲点这谢家王爷吧。
那自然是有目的、有缘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