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不及大约都要落出了场地去。
姚正宁额头的汗水锃亮锃亮的,他的手腕通红,是方才被谢非予用力拉扯所致,但是他不觉得疼痛,心底里很是清楚,如果谢非予方才没有来拉他一把,那么爹摔出场地去的人就是他姚正宁,可是谢非予不知为何,竟在这种关头来“救”了自己一把。
姚正宁如今心头狂跳,他的神色微有诧异,但还是抱拳一揖:“王爷武艺超群,姚正宁,甘拜下风!”他可不是什么喜欢占人便宜的,的确,是他姚都统技不如人,不管三尺青锋还是六合长枪,亦或是赤手空拳都不是这佛爷的对手,更何况这男人还在最后关头竟没让自己如此出丑的摔出了场去。
“心服口服!”姚都统又加了一句,不管双方立
场局势如何,以姚正宁个人来说,他对谢非予再无任何的质疑,小将领拜首一服。
谢非予昂起头的时候,有藤花的花瓣从他的鬓边发角掠过,眼神中流泻出的是明明却不灼目的光华,难得的将他整个人都衬的有些风流倜傥和温情脉脉:“姚小都统并没有输,你我不过平局罢了。”他也不在意自己的胜负名声,这些对谢非予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姚正宁算是个正人君子,那么输给一个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谢非予从来不在意名声的问题。
姚正宁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分明自己输得很惨,但是却叫谢非予简单行为三言两语还落得了一个平局,这男人,有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看到谢非予朝着自己伸出了手,本就是武艺消遣,算是切磋罢了,何必真要分得胜负,斗个你死我活,这要换了慕沉川的话该怎么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恩,有些意思。
姚正宁愣了愣,但是不由自主的也伸出了手,两个男人在日光之下倒是击掌一试。
那掌音落地的瞬间整个西校场再一次陷入出欢呼喝彩之中,严老将军不言不语只顾着点头,俗话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常人都言习武之人好勇斗狠习惯了,可今日校场之上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的也不在少数,大家切磋罢消遣不过是为了振奋人心,何必当真要分个胜负高低,那才是坏了武学的本来意图,强身健体,进而保家卫国,可不是为了在台子上争一时的风光耀眼。
因为严老将军慧眼识人看的很是清楚明白,谁胜谁负,有眼睛的应该都知道如果谢非予没有出手相助,那么姚正宁就会直接跌出场外,输了这一场战帖的叫嚣,但是谢家王爷显然很顾及姚小都统,不愿他在众人面前失了些许的颜面,倒是装着自己不慎让姚正宁抓到了一个机会,从场外又落进了场内。
妙,给的时机妙,给的机会妙。
假装还能装的名正言顺。
严老将军是佩服的,这些呼喊中不光是因为场中这两人武艺高强,更是因为谢非予的气度风华,这朝堂之中文武百官之下,有多少人曾经唾骂着谢非予嚣张跋扈,是个祸国殃民的混账东西,可是今日一见——似乎,与传言中的那个猖狂放肆、我行我素的人,差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