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川眼睛眨眨:“您能猜到是哪个臭男人吗?”她就恨不得凑上去多听一点八卦。
臭男人?
谢非予眉头蹙了蹙,腿脚一伸展就将那小姑娘给“踹”开了两分,他站起身直向地图走去:“北魏子民不下八千万,你当本王是神仙还是佛陀?”知情者早已被封了口,这个案子就是个无头案,就是大海捞针。
西夜拥有继承权的王妹,北魏抹杀了所有存在的皇帝——仿佛这是一场被先帝悄然埋葬的天大的秘密
。
谢非予想到这里也不免要沉吟片刻,这场阴谋诡计谁也不曾窥探过,他的指尖顺着地图标注的文字一点点游走,仿佛在感受那些离开的、失去的国土又重新回到掌心的熟悉感。
“…那您,真的要替萧太后找出真相?”慕沉川突也觉得这事没头没尾,搁在了谁身上都是一脸的懵,更何况就连萧后经过了二十多年以后许多的事已都模糊了,当时发生过什么,是否见过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又有什么特征——全全然的一抹黑。
难,太难了!
谢非予却凉凉一笑,薄唇微微翘起的样子总叫你觉得他胸有成竹,他早有谋定,好像这个案子在他的脑中梦中已经追寻了许久,如今更是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般的,异常兴奋——那是慕沉川从他的眼瞳中读出来的信息。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谢非予已经缓缓将地图收纳了起来,“天经地义。”
北魏不费一兵一卒拿回了城池,就连萧太后都亲临拜托帮这个忙,那么,自然要表现一下诚意。
慕沉川就歪着嘴把脸一鼓:“现在根本不是讨论那个失了身份的皇室贵女身在何处吧?”
——是啊,现在是什么情况,九五之尊一十五道金牌召令,谢非予你丫大爷的是要造反了吧!
慕沉川觉得这才是当务之急。
怎么交差。
不光慕沉川觉得头疼,就连常简也愁眉不展,谢非予下了令,天怙城在第二日就拔营回城,而谢非予等芈鹿来的人,自然要回到芈鹿,不,更具体一点,和谈已经结束,他们应该回到峪迦关。
今儿个的天气一如昨日的美好,仿佛萧太后的驾临将这几天的阴霾当真都驱散了一般。
萧延庭倒不着急,临走之前还忍不住想要与慕沉川做个拜别,可是话到了口里,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保重,萧大人。”慕沉川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索性她来结束,这一别又究竟要多久才能再见面呢
,短短半个月的相处就仿佛大家突然变成了至交。
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