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佛爷笑过以后反而有些不明所以。
慕沉川“呵”了一声,瞧着谢非予那副大男人神情下带着两分无聊三分茫然,剩下五分全全是对她好似又作幺蛾子了的无奈,慕沉川小情绪就上来了:“喂,我吃醋了,该怎么办?”
谢非予微微蹙眉。
“哄我呀——”慕沉川觉得自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劳累的女人了,给自个儿的男人出题,还得自个儿把答案告诉男人,偏偏——这男人能把全天下算计在内,就是算计不了姑娘家的心思——
不,是这男人,从来都不需要顾及女人的心
思,所以,压根没这个意识。
“你不哄我?”慕沉川撅着嘴,看谢非予似乎没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她惦着脚都快把地下的白雪都踩成了薄冰,“你真的不哄我?”她揪揪谢非予的长袍,最后哼唧着从鼻腔里呵呵哒的唾弃了声,扭头就要挪步子——
臭男人,王八蛋!
慕沉川觉得自个儿迟早要被这混账给气的七窍生烟,可还没等转过身,她双脚一腾空,整个身体就落在了金色飞扬的红衣艳裳中,那怀里温热如斯,合着扬起头就看到的漫天的星河都倒影在男人不解望来的眼瞳,明明是个善于吃人的妖孽,反倒在苍穹星云的衬托下好似月下透了霜雪的白荷,清雅的大约胜过了九重宫阙的谪仙。
也不怪他树敌良多,叫人爱难恨难。
慕沉川笑嘻嘻的就伸手不客气的搂住了谢非予的颈项,任由这一帐室的温暖垫了全身,这主营的大帐她是头一回进来,龙涎香的香味撞了满
怀,还透着香茗点滴,主帅就是主帅,瞧瞧佛爷的待遇就好比他才是那这营的主人似的。
“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想的是什么。”谢非予知己到入了座还免不了有些埋怨,慕沉川的小脾气,理会吧,失了风度,不想理会吧却又好似放不下神。
慕沉川就使劲撒了撒气,她眼珠子转转就眉飞色舞的:“王爷,想我吗?”这话有些肉麻,可是慕沉川问出来就再正常不过了。
谢非予顺着那小姑娘的背后一拍,就将桌案上的褶子扫去了一旁:“你我近在咫尺,何来念想。”可不是,就身在一处大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慕沉川老神在在的,这些个情话听起来没个正经又好似信口胡说,谢非予偶尔觉得,还听中听的,慕沉川偷瞧着他的眼色,这屁股一扭就从男人怀里跳了下来,她掰着手指数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她鼓着腮帮子,一十五个秋呢。
谢非予就看着她斤斤计较的样子,确实没忍住,他朗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