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都是这样的?”可别吓死个人,慕沉川叹了口气,没有慕沉川出现的时候,这些大人都是把礼送到何处?该不会是那位好基友傅大人吧,慕沉川突然觉得傅长栖作为礼品“接盘侠”也蛮可怜的。
“不,往年不兴这事,”四意摇着头跟慕沉川一前一后步回前厅,谢非予是什么样的人,最厌烦
那些热闹的零星琐事,“可今年也不知是不是皇帝陛下突发奇想,还特地下了旨,说什么也要给贤王办一回天下无双的诞辰寿宴。”皇榜一贴这全城百姓都炸开了锅,你现在路上随便逮住一个问问,谁都能给你兴奋的滔滔不绝三天。
慕沉川眼角忍不住抽搐:“寿宴…”年岁不大,排场倒很大,皇帝陛下如此瞩目,也不知是好是坏,她看到了前厅的雕镂花门,突的到退回来两步撞了撞四意的肩膀,“你说,是不是咱们王爷今年太惹眼了?”可不是,案子一桩接着一桩,不测意外就没有停歇过,加上安国侯府的闹事,吕太后又被德妃勒死在深宫,那些西夜的小兔崽子不知道有没有得寸进尺,现在吕家的造反刚被拦截,简直群魔乱舞。
四意摊开手耸着肩:“王爷哪一年都惹眼。”从来喜欢怼的朝廷里那些个大人六神无主最是开怀。
阳光将慕沉川的身影斜打进厅中,今日慕家人的到来倒是叫她意外起了个心眼,她随手抄起桌案
上那本族谱,百年慕家的时间光阴仿佛就都镌刻在那一个个名字里,那些老祖宗南迁、东围,从避难到光耀门楣,弹指之间早已物是人非。
慕沉川从未仔细去看过自家的族谱,她念叨着这些个陌生熟悉的名,一旁偶尔有着缘由的备注,告诉你姓氏从何而来,名字因何而为。
四意见慕沉川看的仔细,她朝外头招招手,小风筝就把刚沏好的热茶捧了上来,慕沉川嗅到了香气,她恰要接茶时,蓦地,目光微微收敛,指尖“哐当”晃翻了茶盏,茶水点点滴滴都倒在了慕沉川的长裙,她却浑然不觉。
小风筝“呀”的惊叫了一身连忙抽出自己的帕子替慕沉川擦拭裙摆水渍,慕沉川好似这刻回神,她没有在意水渍肆流,目光顿时锁定在窗前桌案上摆放着的那一排罗汉像。
一个个雕刻的栩栩如生、无比传神,睁眼时目光炯炯,却叫慕沉川没由来觉得不适,离下月初确实不剩几日了:“四意,你觉得谢非予是个什么人?
”她丢下手中的族谱拓本,也没有看四意和小风筝,她的注意力现在全然被这几尊罗汉像所吸引,缓缓步到窗前目不转睛。
“啊?”四意被这个问题给问懵了,她揉了揉脑袋显得极为茫然,“王爷是…是个男人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
“啧,”慕沉川歪着嘴,“傻。”她给四意下了个定义,那位人上之人,凤羽濯然如星辉月下,说他是在天下的龙凤之主怕也不为过,慕沉川的指尖顺着罗汉像的造型一尊尊抚过,终是停留在那长耳金环正闭目打坐的一尊罗汉上,“十八罗汉中,有一位降龙罗汉,”正是她点指腾云驾雾之像,迦叶尊者,“慕沉川不妨做一回度君子之腹的小人,赌一赌谁更神机妙算。”
就在四意和小风筝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慕沉川已经一手抓起了那价值连城的佛陀,“哐啷”砸了个粉碎。
两位丫鬟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自家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