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夸奖,您料事如神我等皆知,嚣张跋扈我等也知,但您这自视甚高一人独闯我先锋大营恐怕就没那么好交差了,”吕安邦的笑也冷然了起来,两个人相对照面终于放下了所有的客套,“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
不想放过我们一马,那么也休怪我们吕家人无情了!”
吕安邦眼神一转,吕安志便心领神会的勾起了唇角,他用力一挥手,顿时营外双边便有两支分队围拢了过来,将这三个人团团包围在中央。
慕沉川的手下意识地拽住了谢非予地长袍一角,等等,这是个什么鬼情况,吕家兄弟见形势败露要杀人灭口不成?
“吕将军,你好大的胆子!”蓝衫也看出了吕家两兄弟的意图,他们不是要逼退谢非予等人,而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
“胆大?呵,这一生总有许多事是小心翼翼做不来的,人生在世要赌一把,我们兄弟今天就和王爷您赌一赌,”他咬牙沉声,步步为营吕太后就是叫这个男人给构陷了,才会失了势,“看谁能有命活着出大营!”谢非予若必须要死,那么死在吕家人手中也算还了吕太后一个夙愿
罢了!
今夜既然大家都已经撕破了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蓝衫脸色紧绷拦在谢非予身侧,时刻注意着吕家人的动静,他旁的不多想,只要护得自家主子安全便是人生幸事。
谢非予虽被刀枪剑戟团团包围可倒不显得几分着急畏惧,甚至还伸出手安慰似的拍了拍蓝衫的肩膀,话却是对吕安邦说的:“吕将军,你就不为你手下这些将士的身家性命考虑吗?”谢非予慢悠悠的,他反而在思虑旁的东西,你今日一时忘形一时恼怒,不管是要杀他谢非予抑或是逼宫宣政殿,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事败又该如何,你们吕家兄弟是咎由自取,那这些视你为烈主的将士们就该永远被扣上乱臣贼子的名头埋葬在暗无天日的地牢?
“这些事不劳王爷费心,”吕安邦冷笑大喝,“输的人绝不会是我吕安邦,我前锋营一
千三百八十三人,二营三营紧随其后,过不了两天数万大军就要了关御隘口,朝中的御卫军不过区区六千余人,我若要破城,不出三天,就算九五之尊调兵遣将,现在也来不及了!”吕安邦早就将朝廷的一切情形打探个干净,否则他也不是个傻子就心血来潮跑来造反,今夜索性一股脑儿地摊开来说,“但是你看看自己,啧啧啧,谢非予。”
他不再称呼谢非予为王爷,而是直呼其名。
“你的身边只有一个护卫一个小姑娘,就算你武艺超群能以一敌百,难道能逃得出这座深山?!”他拍拍手,对谢家王爷这种安排还觉得是天助他也,“方才我的亲兵来报,你我说话这档口他们已经将所有的路口要道盘查,并有发现御卫军的踪迹,有一点你很诚实,你确实没有带任何军队来围剿我。”
整座山中没有皇城的一个兵士,那么谢
非予,你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