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后所有的话都似变的苍白无力。
“所以陛下现在应该很清楚,这夏月中,只有当日饮了雀心的人,才会中毒。”谢非予挑眉,“这一点相信太后您更明白。”吕氏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显然蓄谋已久知晓已久。
“放肆谢非予!”吕太后恼怒,“如你所说,又怎会是慕沉川中毒!”因为慕沉川压根就不会碰到雀心这种御赐的茶叶。
“太后总算说对了一回,”谢非予不怒反笑,从容的叫你不敢置信,“所以您也不会料到,慕沉川无意之中喝了本王的夏月酒,又或许您压根猜不到的是,慕沉川——在夏月那日,饮过雀心茶。
什么?吕太后被谢非予的说辞搅的脑中大乱。
慕沉川会饮雀心茶?
“不可能,慕沉川是什么身份,她怎会有雀心茶,况且此茶才收纳入宫不多时!”太后恶狠狠,桑苎庄才将雀心从江南收回进宫验收不日,慕沉川这种小人物怎可能接触到。
谢非予眉眼间不见丝毫的急躁,反而平平淡淡:“本王曾召叶朴轩服侍慕沉川的贴身小婢女四意前来问话,千真万确。”
这也是慕沉川中毒当日谢非予当机立断命蓝衫去做的事,四意哭哭啼啼的说着,小姐什么都没有吃过,只是在夏月出门前,小风筝起早泡了最后一盏雀心茶给她一饮而尽。
谢非予那时已有了猜测。
诚然,祁昱修送给慕沉川雀心的事,天底下只有这三人知。
九五之尊眉头紧蹙了起来,这刻反没有关注为何慕沉川手中会有雀心,而是——谢非予竟会急召四意来东崖问话,这满朝文武也没有几个人能惹得这佛爷躬身亲为做一件事。
皇帝陛下眯了眯眼,不知在思虑什么。
吕太后的脸色却变了又变,她一握拳,华服飞扬:“就算慕沉川饮了雀心,难道就能证明哀家要杀她吗?!”
“不,”谢非予斩钉截铁,那只证明了一件事,“您要杀的人,是我谢非予。”
吕太后倒抽一口气,脚下一个不稳,“哐啷当”撞到了身后的桌子,蜡烛“呲”一下就灭了,半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陛下有句话说的好啊,”谢非予黑暗中转圈朗朗而笑,“什么样的人物会不惜代价去谋害慕沉川,没有,”他定定然,“杀人者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我谢非予。”因为全王城,只有谢非予拥有雀心,会造成这种杀人不沾血的人,便是知道谢非予是天下唯一拥有雀心的人。
能想出这样的计谋,也算是颇有头脑,毕竟按照原本的计划,谢非予饮了夏月酒,回到府中待饮下雀心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于毒发身
亡,谁又能料得到与夏月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