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也懂吧?”
莺歌小银牙一咬,着急的“噗通”就跪了下来,突的眼泪汪汪:“小姐别胡说,莺歌从小就跟在沈夫人身边,沈夫人对我的恩情,就是一百倍一千倍的奉还在小姐身上都是应该的…”
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倒是把慕沉川吓一跳,她连忙眨巴眼:“我和你开个玩笑,好好好
,这是我的不是,以后再也不会取笑你了。”这莺歌的忠心还真是容不得任何人来污蔑。
莺歌这才抹着眼泪破涕为笑,可才刚起身,外头忽然“踏踏踏”的一串小跑声来的是一个小丫鬟,神色匆忙,看起来很是着急。
“四小姐四小姐,侯爷请你赶紧去花厅。”
这是见鬼了还是见鬼了还是见鬼了。
慕沉川不明所以蹙了下眉,安国侯可从来没有这么“看重”过她啊,她心里便有了个底。
“贤王来了,侯爷请您立马前去拜会。”小丫鬟恭恭敬敬的退在一旁,忍不住要去瞄那慕沉川。
说曹操,曹操就到。
谢非予的速度向来快,慕沉川泯了下唇,莺歌却一脸的兴奋,慕沉川伸手就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那四小姐端端正正的坐直了,抬手抚了下云鬓:“莺歌,替我梳妆。”话语之间不急不缓。
小丫鬟一看吓的是冷汗直冒,安国侯叫四小姐去“救命”,这四小姐呢,慢悠悠的居然要坐下来梳妆:“小姐、小姐,来不及了,耽误了时辰王爷会怪罪的。”
怪罪,说的可真好听。
若是谢非予要见她,恐怕来的就该是蓝衫,安国侯这么急着找她,只因为慕涵瑶闯的祸——真是好家人,自己有事的时候,那群家伙可是连个p都不敢放还要落井下石。
慕沉川心里天朗水清的很。
所以她凉凉一笑,拿着珠花对着镜子比划:“不修边幅可是对王爷的大不敬,若是怪罪下来,这祸,你担还是我担?!”慕沉川眼睛一凛。
小丫鬟不敢说话了,只眼睁睁的看着慕
沉川一支支珠花挑三拣四。
这落桂坊里的女人心情悠哉悠哉,可那花庭厅里的,就是煎熬了。
安国侯府的人虽然没有跪一地,可安国侯和顾氏两个人战战兢兢的使了个眼色站在一旁不敢多言,慕涵瑶呢,那女人挨靠着顾大夫人,一手还偷偷拽着自己娘亲的衣袖,脸色差劲极了。
原因那不是摆着的么。
葡萄。
谢家王爷这金口还没开呢,蓝衫早已代替他家主子说了两句,无非,慕小姐在王府留了一夜,恰得了王爷的心头好,听闻安国侯治家森严,家教堪堪,便来瞧一瞧,那坏了他这佛爷赏赐的,是何等威风的人物。
要命,这是来瞧?分明是来治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