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合上书,想了想道:“今日我也见着阮君离了,还是纨绔样,见到姑娘们还凑上去说话,叫他这一来,阮夫人今日这宴会也白办了,今日十妹妹也去了,跟我说此时不想嫁人,想等到明年东华门放榜去榜下捉婿。”
连怀衍也是一笑,“这样也好,落得个安稳了,如今相位久久不定,我瞧着官家真是想叫两位参知政事彼此抗衡了,十妹妹也算副相之孙,品貌才情都好,应是不愁的。”
阿鱼却转身道:“我跟七婶也说了呢,七婶却说咱们二房的六娘跟七娘,父亲官至大理寺少卿也不曾捉到年轻的进士,只得嫁了勋爵家的小辈,她恐到时候十妹妹误了年纪。”
连怀衍看她担忧这么多,笑道:“总是父母之命,到时候咱们也只能帮着挑个才学品性好的,却不能左右。”
阿鱼便也想开了,门外却突然响起了骊月的声音,“四爷,奶奶,可睡下了?”
“未曾,有何事?”
她便轻轻推了门进来,“二老爷掉进水渠了。”
夫妻二人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句,眼中俱是惊讶,骊月继续道:“腿上挂了红,正在丹水楼里上药,二太太身边的锦棠过来喊的。”
二人便匆匆穿了外袍过去,阿鱼一路问锦棠:“可是醉酒了?”
锦棠捂着笑摇摇头,“太太说,色字头上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