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廊上说笑,阿鱼却见到葛氏的笑容有些僵硬,目光触及她腹部也明了,想说什么却不好打断几位长辈的兴致。
且说葛氏确也连景明跟连学林的话有所思虑,她虽不想争什么,又莫名为腹中孩儿不值,又看连怀炘还笑嘻嘻地围着侄儿打转,更是想得多了,却突然被拉住了手,正是阿鱼对她小声笑道:“我虽只生了一胎,但是先前大夫曾说我孕中反应轻,后来生产也顺利,你如今反应可重?”
她这才收回了思绪,“是有些重。”
阿鱼便牵着她坐到一边去,“我那儿有副方子,就是用来减轻孕中反应的,回头我叫人给你送去,你找大夫瞧瞧能不对对上你的症。”
她自没有拒绝的道理,“多谢四嫂。”
阿鱼又道:“世清现在还小,我看着他哪里都觉得新鲜,我听娴嫂子说这小孩都是一岁爱二岁烦,三岁四岁狗都嫌,往后指不定怎么调皮呢,也就趁着他这说不得跑不得爱他几分。”
葛氏听得那俗语也是一笑,又怎么不明白她的安慰,心底那点儿疙瘩倒是淡了些。
饭后她跟连怀炘回去的路上便叹道:“四嫂这样的玲珑人,跟她还真是耍不得心机。”
“良人这是何意?”
她也说不出现下是个什么情绪,又听大夫交代不能郁结,便与丈夫诉说,“之前姨娘说二房长孙叫四嫂他们抢先了,咱们就失了先机,当时我还怨姨娘眼皮子浅,这事都要争,只是今天看见父亲跟祖父都如此对世清,心里没由来就是一堵,总想着往后咱们这孩子能不能也得到这样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