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粉面含春,羞道:“若是二姐姐跟四姐姐来了,太太还得为我说上一声才好。”
“你且放心去。”连氏笑着撵了他们出屋,看他们二人踉跄撞到一处忍不住笑出了声,阿鱼忙整整衣衫,回头跟她告别了才跟连怀衍出了昉砚斋。
“三年不见,五表妹总该跟我多说几句话。”阿鱼不妨他突然出声,便侧头看向他去,就见他目光深沉,正毫不避讳地看着自己,脸上又是一片霞飞,“表哥不好好走路就罢了,规矩也不好好守。”
连怀衍跟着她牵动脚步,“五表妹也是狠心,只守礼制规矩,却不看我。”
她失笑出声,轻声道:“表哥才是狠心,往后要是活得长,七八十年都得看你,如今少看一眼,往后就多一眼新鲜。”
“你这话才是缪论。”连怀衍一时又想到大婚将近,心情愉悦起来,忍不住反驳她,“五表妹不知岁月可穷,相思无尽之理?往后若能时时见到你,一瞬一霎皆是名花过眼。”
阿鱼收了他那么多信,对他嘴甜早就生了防御,径直向外走去,“表哥看着怎么清瘦了这许多?垂文都比你要胖些。”
“他心眼七窍都只通了半窍,万事不操心,自然胖了。”
垂文听着倒是不乐意了,又不好插嘴反驳,跟雁影揶揄起了连怀衍:“雁影姐姐,你是不知道,郎君出门之前还沐浴焚香,就怕五姑娘看了嫌弃呢!”
他的声音不小,阿鱼听见后也忍不住笑,“表哥何至于此?”
连怀衍回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复对阿鱼笑道:“来见五表妹,自当郑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