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什么?你还喝,以后你爹要是专宠文氏,我看你去哪里享受这样好的汤饮?”周姨娘显然对女儿不向着自己十分生气。
杜杙却是毫不在意,“您看您又说这种话,谁得宠谁不得宠的,只要有太太在,总有我们好日子过。”
周姨娘平日虽尊敬连氏,可也受不了这个女儿总向着她,“太太、太太,你看你跟二姑娘吵嘴,太太是心疼你还是心疼她。”
杜杙不在意地挥挥手,“我没事跟二姐吵什么架,再说了,二姐是太太生的,她自然该心疼她。”说着移步凑到周姨娘面前,撒娇往她怀里去,“我是姨娘生的,该姨娘疼我才是。”
周姨娘心情这才好了些,笑着推开她,“我才不疼你,让你整天帮着外人说话。”
杜杙将扇子从一旁的丫鬟手里拿过来替她扇着,“姨娘又想差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哪里来的外人一说。”
周姨娘却摇摇头,眉一皱说道:“可不就有外人嘛,你看那个杜徽,还有文氏带来那两个,女孩便不说了,将来你兄弟该有的都得被这两个分去。”
杜杙对此话十分不赞同,“姨娘这话可千万别让爹听着了,古往今来兄弟阋墙的家族无不土崩瓦解,虽说只是义子,只要教导好了,今后于家族而言即使不是助力,也能壮大门庭。”
周姨娘听了这话一时竟仿佛找不到知音十分茫然,知道这个女儿不懂自己心思,也懒得同她说话,便问向丫鬟:“津宝,二爷用过饭便不见踪影了,是去哪里了?”说的这是杜贺生的长子杜丘,今年十一岁。
“回姨娘,二爷说夜间垂钓别有意趣,去园子里钓鱼去了,胡锐跟着呢。”
周姨娘听了又不太高兴,跟女儿抱怨道:“总是这般不听话,书不好好念,新奇玩意没见他少碰。人家杜徽还比他小都知道用心读书,他这样如何同人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