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看着肖襦辗意味不明,“肖大人不必多礼,孤突然到访,已是打扰,怎还能让大人如此劳烦呢。”

肖襦辗颔首拱腰,“臣惶恐,本就是臣应该的,殿下实在言重了。”

“惶恐?可是孤似乎未在你面上瞧出一丝惶恐来呀? ”赵离人眉头一挑,漫不经心。

肖襦辗一顿,头更是低了两份,“臣不敢,心中再是惶恐,也不敢在殿下面前,若是驾前失仪,惊扰了 您,那臣真是万死也难辞其昝了。”

赵离人轻呵了一声,将手里茶盏不轻不重的放下。

这肖襦辗是越发的圆滑了,滑不溜丢的,抓不到一点儿的尾巴。

陈庭月心里也有些叹息,别看貌似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但是若是在肚子里转上两圏儿,仔细想 想,味道可就不是这个味道了。暗自摇头,心里暗忖:这么说话也太累了吧。

但是看样子,赵离人与肖襦辗都是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好像本来就是这样一样。

其实也不是说陈庭月笨。他只是不习惯这个样子罢了。

再说赵离人肖襦辗二人,又说了好些看似无关紧要,实际都是大坑的话。

说着说着,赵离人话锋一转,“是这样,孤此次前来是听说肖大人是用药高手,孤这里有位贵人,身有 不便,宫中太医都瞧不出来,故而想请你帮忙诊治诊治。”说着,看了一眼陈庭月。陈庭月回看了他一眼, 没有说话。

肖襦辗一愣,摇头道:“殿下,您是从何处听来的?许是听错了吧?臣只是一介常人,不懂得寻医问 药,贵人若想诊治,恐怕还需正经的医师啊。”

赵离人轻笑一声,语气愈发莫名,“肖大人就别推辞了,孤都找到你这儿来了,你总不能让孤无功而返 吧?”

“殿下,非是臣推诿,而是实在无能为力。”肖襦辗面带为难的苦色,拱手道。

赵离人心里冷哼了一下,语气有些变了,“可是孤确实是亲耳听到的呀,人家指名道姓说就是你呢。”

听出赵离人声音的转变,肖襦辗心里有些发苦,无奈道:“殿下是听谁说的?臣确实无能为力。”

赵离人眉毛一扬,淡笑一声,“罗跋。”

赵离人话音刚落,肖襦辗的脸色微微一变。悄悄抬头看向赵离人,眼神中带着惊异。他怀疑自己是不是 听错了。不然赵离人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赵离人轻笑两声,仿佛没看见他突变的脸色一般,“是罗跋告诉孤的。罗跋你应该知道吧?江湖上四大 门派之一的纤云飞星前任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