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紧紧抿着唇,“好了 ......早好了。”
“好个锤子! ”陈庭月忍不住要爆粗口了,“大夫呢?叫大夫前面儿马车来! ”说完,拉着沈文就朝前面 儿的马车走。
沈文在他后面儿,被他拉着手腕,听话的跟着往前走。
赵离人担心陈庭月在路上有所不适,所以这一行人中,不只有侍卫,还有太医。不过在外面不好堂而皇 之叫太医,所以陈庭月便称之为大夫。
陈庭月脸色不太好,站在马车前没动,“上去!”
“我......上马车? ”沈文愣愣的问。
“嗯! ”陈庭月转向段从,“前面儿城镇停一下,去抓点儿药。”
段从不动声色的看了沈文一眼,“是。”
说完,陈庭月这才上了马车。片刻后,太医过来,陈庭月叫太医给沈文把脉,“劳烦您给他看看。之前 受的伤挺重的,还没好,这几日又骑马。看看他有没有大碍。”
太医开始以为是陈庭月怎么了,急急忙忙就过来了,见只是给沈文看,这才松了口气。来之前赵离人是 给他下了命令的。若是陈庭月有恙,那他可绝对好过不了。
擦了擦头上的汗,太医将手搭在沈文的脉上,沉昤了 一阵儿,收手,“公子不用担心,这位小公子之前 受的伤虽不轻,好在年轻,身子好,恢复了不少,现在虽说还是有些气血亏虚,但无大碍,吃几幅药就好 了。等会儿老朽开好方子,叫人拿过来。”
陈庭月点点头,“劳烦楚太医了。”
楚太医连连摆手,“陈公子太客气了,这是老朽分内之事。”说完,收拾好东西,下了马车。
知晓沈文无碍,陈庭月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儿,不过仍是皱着眉,“伤还没好就乱跑,你就不怕落了病 根儿?”
沈文有些惴惴,两只手绞在一起,“我......我......没事儿......我听......听说你要出门......我就......反
正也没事儿了......不好......不好总让人伺候......就......就......”
陈庭月见他这般局促,知道是刚才沉着脸吓着他了,叹了口气,缓和了下脸色,“我不是故意训斥你, 你年纪还小,不能落下病,不然以后受罪的还是你。”
“我......我知道......就......就是......”沈文也不知道怎么说。
不提前世,他跟陈庭月一样,是个乞丐。他是不知道陈庭月的身份的,更不知道赵离人的身份,当日之 所以牵扯其中,也不是有所图谋,只是为了报答陈庭月的救命之恩。
当日是报着必死之心的,哪曾想竟然还有睁眼的机会。更没想到竟然在太子府上醒来。
当乞丐的,别说吃好东西了,都不一定能吃饱。自他醒后,吃的好,睡的好,还有人伺候,是他以前从 没过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