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粢咬牙,“回殿下,正是。”
“哦?那刚好,孤也正准备去看看皇祖母呢,那便一起吧。”
张粢骑虎难下,更加憋闷,又无可奈何,只得随赵离人一同往寿康宫去。他心里想着一会儿找了借口走 幵的。谁知道没等他幵口,赵离人一拍脑门儿,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哎呀,瞧孤这记性,忘记了,孤有要 事,先去一趟养心殿,只能让张大人自己先去了。”
张粢知道自己又被耍了。虽说着歉意的话,但赵离人脸上压根儿就没一丝歉意,眼里尽是轻蔑。但张粢 又无可奈何,呕的要吐血,却也只能拱手行李恭送赵离人。
在寿康宫坐了一会儿,张粢又怕在养心殿遇见赵离人,故而就没去找皇帝,直接回了家。本想着过几日 上朝之后再说的。
谁知皇帝竟一连半月没上过朝。而这半月时间,漠北之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而陈庭月这边已经开始在着手去庐陵的事儿了。赵离人本想与他同去,但是漠北之事绊住了脚,一时之 间也无法放开不顾,无奈,只得同意陈庭月自己前往。
陈庭月这边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被赵离人那个法子养着,再不好,就真的没天理了。不过有些东西 也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只能慢慢来。但是就面上看,他确实已经无大碍了。
可赵离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站在马车前仔细瞩咐着:“别着急,坐着马车慢慢来,又不赶时间,骑马总 归没有马车舒适。”
陈庭月苦笑,他原本是准备骑马的,结果赵离人硬是没同意,无奈,只能坐马车。
“凡事别心急,别生气。我让段从跟着你,他的功夫不错,你什么都别管,只一点,万万保护好自己, 知道吗?”赵离人认真瞩咐着。
陈庭月无奈的点了点头。
说着,赵离人从腰间取下一块腰牌递给他,“记住,谁都别怕,若有什么麻烦的,就拿着腰牌去找官府。”
陈庭月低头去看,只见这腰牌掌心大小,通体黄金,沉甸甸的一块,正面刻‘东’背面刻‘赵’,让人一眼 就能看出这是东宫太子的令牌。
掂量了两下,陈庭月故作玩笑,“你这令牌可真值钱啊,你说这要是当了,能买多少馒头?”
赵离人笑笑,“等你回来,我给你块一样大小的。”
陈庭月轻笑两声,“我要它做什么?抱紧你这个大腿,金山银山都不是问题。”
“既然知道我是大腿,瞩咐你的就好好听着,这次出去就当是玩儿的,不是跟人拼命的,我派那么多侍 卫不是让他们去玩儿的,若是你有一点岔子,那他们就全部都不用回来了,所以为了他们的身家性命,四主 子还得心中有数,知道吗?”
“感情你还胁迫我喽? ”陈庭月眉眼轻挑,一点微妙的矜傲不经意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