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被黑魔法花藤禁锢了太久,现在太过虚弱,还没有办法行动。等他完全苏醒,我会让他和蔷薇花女解释清楚,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宁泽川叹了口气。
做人怎么可以始乱终弃呢?不知道坎瑟斯究竟是被谁教坏的。
此外,那个黑魔法的来路,也得让他说清楚。可别走了邪路。
此时,坎瑟斯正在宁泽川的星图之中沉睡着,他的生命条正一点点地恢复,应该很快就会苏醒,可以自由行动了。
夏利用餐完毕,拿出他一直带着的那本厚皮书,翻看了一会。
“你为什么一只携带着那本书呢?”宁泽川好奇地问。
“那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吟游诗人送给我的。”
“吟游诗人?”
“是的。他曾经来到黑死镇,在这里吟唱了三天三夜,历数疯王在大陆上所不应发动的战役,一口水也没喝,讨来的铜币还被强盗给抢了。我就忍不住给他分了一点黑面包和水,他于是将这本书送给了我,要我好好保管。然后说自己
要去周游天下,迎接至高存在的归来。”
迎接至高存在的归来?
宁泽川好奇地想,难道这个吟游诗人,就是当初呼唤他的信徒吗?
“他在哪里?”宁泽川还没有问出口,便听到费柯出声询问。
夏利看着忽然开口的费柯,如实道:“他往南边去了,飞沙境,说那里有他要找的人。”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书吗?”宁泽川问。
“当然。”夏利把厚书递给他。
宁泽川翻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本书虽然有巴掌厚,却是残缺不全的,大半都是奇怪的空白,只有后半部分,有十几页有内容,还杂糅了好几种语言,讲述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王国野史,诸如哪个国王的后裔成为了平民、娶了什么女人、战死于哪里之类。封面上写的,似乎是“源典”。
“你认得这里的每一个字吗?”他合上书页,随口问。
“是啊,我从小就有在学习各国文字。近年来,王都扩招了许多学士,以后,想要考到那里,成为大学士长,再把妈妈接过去。”夏利有点害羞地说出自己的理想。
“很棒的目标,”宁泽川微笑,“希望你能实现。”
“宁泽川!谢谢你,我会加油的!”夏利高兴地说。
费柯冷冷地哼了一声。
现在的宁泽川,并不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睡眠。只是,鉴于和费柯组成了临时的同行者,他又不是很赶时间,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夏利家留宿一晚,再决定接下来的行程。
当晚,宁泽川和费柯躺在床上的时候,恍惚间,他有了一点睡意。
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他梦到自己又变成了星萤,晃悠悠地飞起,想要四处闲逛。
在那种半梦半醒的朦胧感之中,他看见躺在他身边的费柯睁开了眼睛,研判似地,蓝眸盯着身旁双目紧闭、长发披散的青年看。
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瞧见自己的星萤?宁泽川迷迷糊糊地想着,慢慢向着窗户飞去,又想钻出窗缝,往外溜达。
下一秒,那人影动了。
一只大手从头顶罩来,遮住了他的视野,把他完全笼罩在掌心,收至身前。
然后——
按回了躺平在床的宁泽川的身体里。
“回去。”费柯说,“睡你的觉
。”
“……”喂,放开我!
宁泽川觉得,对方肯定听到了自己无声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