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钟疏随跟卫铉海的耳机响了,“我们在一个洗手间里发现了个喝了一半的纯净水瓶,上面有符咒的残留痕迹。初步鉴定,对方应该是将蛊惑符套在手掌上,先拍在殷其雷的背上,再拿了水瓶,所以瓶身上有蛊惑符的痕迹。但是洗手间附近没有监控,我们没有找到有人进出的痕迹。现场的人也全都盘问过了,没有人手上有符咒的残留,也没有人独处过。他们都在酒会现场,相互都能作证。会场有高清摄像头,监控我们已经拿到了,确实没有少人。”

会场的人没有少,那么,整个酒店的进出人员呢?

“老大,我们正在调取酒店的监控,排查其他人。”

是跟着他办案很久的兄弟,知道他的办事风格,不用吩咐,已经开始着手其他的调查了。

钟疏随将目光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快五十岁的老男人,前不久还上过新闻,在视频里意气风发,矍铄不减当年。可只是短短一个小时之间,他就像被扒掉一层画皮似的,露出了跟他年纪相符的苍老跟无力。

他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不住地重复着:“真的是季文峰,我看到的就是季文峰……我没有要伤害她,我只是想继续当导演而已……巡察同志,我,我这算犯罪未遂吧?我不会被拘留的,对不对?我千万不能拘留啊,我一被拘留,就是劣迹艺人了,我以后就不能在娱乐圈混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杜晚晚看着钟疏随不耐烦地叫来其他巡察,将殷其雷拷上带走,目光几分嘲弄,几分冷漠。

原来传说中的大导演,到了这种时候,也跟个法盲似的,居然以为求巡察就能免于刑罚。

“这狗比。”卫铉海忍不住骂了一句,“简直不拿刑法当法律,随意使用违禁符咒,居然还说什么都没做!蛊惑符可不是傀儡符,它只是催化心里的恶念,让恶念化为行动而已,他没有害人的心,不接过那张听话符,能有我们今天出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