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在分毫间相错而过,沈容倾看到沈雅娴后立起来的人,可是已经来不及出言提醒了。
魏焕一掌劈在她后颈上,沈雅娴顿时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给你们脸了是不是?”他手上沾着血,人却不像是有什么事的,眼睛里透着狠戾,语声冰冷暴虐。
沈雅娴到底是个常年居于闺阁里的普通姑娘,方才那一下虽然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但碍于她与魏焕身高上的差距和自身力量的限制,基本上只靠了花盆自身的重量,实在不足以对一个常年习武的人构成太大的威胁。
魏焕被人从背后偷袭,恼怒至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简直是没把他这个人放在眼里!
沈容倾接住了迎面朝她倒下了的人,唤了她几遍名字,都不见她有所回应。
沈容倾心脏跳得极快,手指探在她的鼻息和脉搏上,魏焕却再未给她任何停歇的间隙,直接上前粗|暴地将她拉了起来。
“你放开!”
两人一阵抗争,魏焕不经意间望见了她那已经松垮下来的缎带,随手将它扯下。
瞬间的光线令沈容倾不由自主地阖了眼。魏焕双指封住她的哑穴,而后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拢在一起,拿那条缎带捆了个结实。
沈容倾双手被紧紧绑在身后,无力反抗间被他生拉硬拽着带到了一处更陌生偏远的假山里。
几处暗结的蜘蛛网在岩石上悬挂,这里连宫宴上丝竹管弦的乐声都淡了,周遭的石壁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里面的传不出去,外面的传不进来。
没了微弱的宫灯,四周一片幽暗,洞口的月光成了此处唯一的光源。
沈容倾后背紧抵在冰冷的石壁上,寒气沿着单薄的衣衫渗透,四肢皆是冷的。
魏焕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声音似是从牙缝里逼出:“我记得我说过,我喜欢老实一点的。你偏要忤逆我,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沈容倾不去看他的目光,失了遮蔽的杏眸微敛,身体随呼吸起伏轻轻颤抖。
她发不出声音,无法反驳他说的话。
魏焕冷冷地笑了:“现在知道怕了?早点听话多好。放心,我会留你一条性命的。美人杀了多可惜,等我玩够了折|磨够了再将你扔回去。呵……真期待魏霁看到你时的样子。”
他松开了她的衣领,气息却离沈容倾更近:“……或许我还可以利用你威胁一下他,你要不要猜猜看他能为你做到那一步?这些年因为他我险些将命赔进去,我受过的罪,我要让他加倍偿还回来!”
魏焕自顾自地开口,眼神露骨毫不避讳。
他沿着衣袖摸了把沈容倾的手,唇角露了抹令人生厌的笑:“刚才的曲儿弹得真好听。来,告诉本王,你在家是不是也这么给他弹的?难怪他会动心。”
沈容倾往另一侧缩了半步,避开了他的手指。
魏焕也不恼,声音沙哑却透着得意:“还是安南侯府会养人,连小瞎子也能养得这么白净。”
他捏了她的下颚,却忽然之间发现了另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