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沐离走了过去，越靠近病床感觉温度越低。

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来人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虽然只有一条缝里面的老眼却不混浊，透出了上位者的威慑力。即使病重躺在床上，仍然是曾经威慑帝国的第一强者，气势不减。

“谁？”声音嘶哑苍老，嗓音仿若打铁店内拉风箱的声音，带着岁月的痕迹和陈旧的铁锈。

风沐离走近他，隔着几步距离。

老人眯着眼睛看了过来。

风沐离站直笔直，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她开口道：“父亲，我回来了。”

不是喊祖父，而是父亲。

元首眯着眼睛看着风沐离，似乎有些激动，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沐离……”

风沐离上前将病床的上部份立起，老元首靠在病床上坐起。

哀莫大于心死，加上精神力全毁，曾经的八级精神力强者，如今也不过是个风烛残年垂垂老矣的老者。

风沐离望着这个父亲。

难过吗？

大概有点吧。

不然也不会赶来看他最后一面。

“你回来了……”元首盯着风沐离的脸，突然笑了，胸口剧烈起伏，声音沙哑，“我就不用担心，你的母亲会怪我……”

风沐离一言不发看着她。

这对血缘至亲的父女，哪怕是见最后一面，也没有什么能说的。

“你的母亲……”老元首似乎回想到了什么，表情流露出缱绻的怀念。

风沐离不语，听着他说。

“风家就交给你了，你不会让你母亲失望，总有一天，你会拿回那个位置……沐离，你是你母亲的骄傲。”

“好。”

“去看看你母亲吧，她那么久没有看见你，会难过的。”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