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的话,其实游船上还有一位杜鹃姑娘,那容貌和舞姿,可以称得上一绝,我让人去把杜鹃姑娘叫过来给大家助助兴。”严徐说道。

张青铭赶紧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做对不起我家娘子的事,你们愿意找姑娘陪就找,不要带上我就行。”

严徐见这个张青铭确实有些不上道,大家坐在一起喝酒吟诗,就他一个人搞特殊,态度还这么坚决,其实说白了又何尝不是给他个下马威呢,解元又如何?现在就向大家给得罪了,以后也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把人给淹死,更何况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等过了会试官场上怎么样现在就是是个例子,说着给身后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便继续带着大家吟诗作对喝酒。

张青铭也不好扫了大家的雅兴,身边的那个姑娘离自己有些远,张青铭也就不管了,只要这个女人不来烦自己,他还是能够坚持下去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从游船里又走过来一批姑娘,在众人面前轻歌曼舞,为首的就是刚才严徐派人去叫的杜鹃姑娘,面上蒙着一层面纱,怀里抱着个琵琶,悠悠的乐声从船上响起,周围的人听得如痴如醉。

张青铭低着头喝酒,偶尔和旁边的向承恩和罗凌低语两句,这半场酒下来,他算是已经看清了,今日这场告别宴设的,也是挺有心机的,严徐出钱又出力办了这么一场告别宴,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还不是为了多拉拢一些人脉。毕竟在场的人都是同一场科考,说白了大家都是同窗,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用上谁呢,今日这场宴席就是个敲门砖。

严徐这个人,说起来上辈子并没有在意过,此人在朝中并不显眼,也没听说过他起了什么幺蛾子,不过今天这个阵仗看起来,这个人倒是左右逢源,还不许别人忤逆他的意思,这种人也就现在在大家面前可以出出风头,以后真要进了官场,少不了他的好果子吃。张青铭低头不语,吃饱喝饱,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坐在众多舞女中间弹琵琶的,那位杜鹃,眼神不经意间朝着张青铭身上瞥去,弹完了一曲琵琶就开始跳舞,跳着跳着拂过了众人便不由自主的朝着张青铭走过去,就在一抹水袖拂过了张青铭面前,张青铭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张青铭起身道,“我忽然想起来家中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罗凌忽然站起来拉着张青铭的胳膊,“张兄,这才进行到一半,你怎么就能走呢?你这不是扫了大家面子吗?”

张青铭低声道,“我是真的想起来有点急事,要回去一趟,反正你们几位也不着急走,改日我们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