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顿了顿，最后还是开了口。

“这雾，”她说道，“是一切的元凶。”

“你不是很厉害的除魔师吗？就不能把它们除掉吗？耶稣啊，我就不该跟着你从家里出来。”凯西停住了，她完全丧失了斗志，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凯特琳也停了下来。

“你躲在家里也没用，雾还是会进去的。”凯特琳说道，“这雾是活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凯西抬起头看着她。

“继续往前走，先从这雾里出去。”凯特琳说道，“相信我，你要想活下来，就得往前走。”

看不清路，让她们的行动极为缓慢。凯特琳循着直觉往前走着，过了一小时，或者两小时，凯西终于承受不住了。她坐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踝叹气。

“怎么了？”凯特琳问道。

“高跟鞋，我不该就这么穿高跟鞋出来的。”凯西摇摇头。

“那就把鞋脱掉，光脚往前走，”凯特琳毫不留情说道，“你要想活下来，就只能跟着我。”

凯西看了她一眼，将高跟鞋往身后使劲一扔。在穿过凯特琳的那道空气屏障后鞋子就消失了，她们连落地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这是什么样的恶魔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凯西呆呆地看着鞋子飞出去的方向说道。

“玛门，一个地狱里的魔王。”凯特琳说道，“贪婪的狼盯上了这里，但在那之前是这片

地方先对他发出呼唤。”

“你的意思是，是这里有人召唤了魔鬼？”凯西问道。

“是的，而且人数恐怕还不少，否则不会有这样的架势。”凯特琳叹气道，“我戒指里关于玛门的力量都被他本人压制了，否则带着你离开这里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走不动路了，你别管我了。”凯西摇摇头。

凯特琳一个公主抱，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说什么傻话。”凯特琳笑道，“我们还没输呢。”

一个小时后，凯特琳终于从大雾中走了出来。凯西也光着脚跟在她后面。

雾气只盘旋在山谷里没有往外泄露。凯特琳沉思着。错不了，它在蓄势。

凯西松了口气。

“我们刚才说不定开车会更快。”她揉着自己的脚脖子抱怨道。

“那你的油箱很快会爆掉。”凯特琳毫不留情地说，“别忘了，空气稀薄的你都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