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赞同地点点头,再次看向韩非:“韩大叔,请您即刻书写书信吧。”
韩非眸中闪过一丝犹豫:“我要写什么?难道写我错了,让秦王放了我?可我的所做所云,都是身为使臣该做的,该说的。”
“我知道您有您的立场,有您的坚持。可身在囹圄中,您的立场和坚持还有什么意义?”苏莫反问道。
韩非微微一怔,捋着胡子像是在品读着这句话。
苏莫近前一步,接着说道:“还有,您是韩国的使臣,但同时也是翀儿的父亲,您难道就不为翀儿想想吗?您深陷囹圄,他焦急万分,您让我带他离开咸阳,他会走吗?”
“爷,您该为小少爷想想。”仓伯也从旁劝说道。
“唉——”韩非轻轻叹口气:“你们说的对,我是应该为翀儿多想想。我现在就写。”
苏莫嘴角终于露出释怀的笑容。
片刻后,韩非将写好的竹简交给苏莫:“有劳秦先生了。”
苏莫接过竹简,拱手说道:“韩大叔再忍耐一下,很快您就可以和翀儿团聚了。”
两人正在拱手道别时,牢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牢门外走过来一行几人,中间的一人一身黑色的官袍,手中拎着一个食盒。
那人看到牢房内除了韩非和仓伯还有一人,不禁一愣,随即沉着脸色问跟在身后的守卫:“你好大的胆子,竟私自放外人进来。”
“右相大人,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放外人进来。”守卫急忙跪倒在那人身前:“此人手执公子婴府邸手令,要见韩国使节,小的不敢不让他见。”
那人闻言将目光看向苏莫:“你是公子婴府上的人?”
“他是公子婴的门客,亦是韩某的旧相识。”韩非急忙接过话头,对着那人躬身施礼:“今日来只是探望我一下。”
“哦,是旧相识啊。”那人的目光看向苏莫手中的竹简。
苏莫本能地将竹简掩藏在身后。
那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拎着食盒走进了牢门:“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你既然是非弟的旧相识,那我们不如一起喝一杯。”
苏莫看着那人从食盒中拿出两盘菜和一壶酒放到桌子上,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