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也看着他:“你等在这里，是要抓我回去吗？”

蒙都尉微微摇头:“其实，我只是出来走走，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苏莫听着这句话，轻声冷笑:“出来走走，立了如此大功，你的心情真是不错。”

“秦先生不必挖苦我。”蒙都尉眉头微皱，脸上的神色黯然:“我的心情和你一样，都很悲伤。”

苏莫用眼睛轻瞟着蒙都尉:“悲伤？你也会悲伤吗？”

“我对骊北村也有感情，可我职责所在，不得不……”

“不得不杀了那些曾和你朝夕相处的人，是吗？”

蒙都尉默然，避开苏莫的怒视。

苏莫走近他几步，冷然地开口:“你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在接近我。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幕好戏。而我，居然还把你当成了我一直要找的人。就是因为把你当成我要找的人，所以才对你不曾提防，让你得知了龙魂的能力，才给骊北村带来了灭顶之灾。”

“我确实是带着目的接近你，利用了含风，利用了云裳，也利用了阿翀。我实在是愧对你们。”蒙都尉对着苏莫躬身施礼，接着说道:“可我是秦国的都尉，我身上有我背负的责任。骊北村发生那样的事，我也很痛心，我也很无奈。”

“那些无辜的村民，他们是你们秦国的子民，你身为秦国的都尉，难道不应该保护他们吗？可你做了什么？你指挥你的手下，亲手杀了他们，你还说你很无奈！”

“不要再说了。”蒙都尉手臂一挥:“你以为这些是我想看到的吗？这么多年来，我们无我者一直在追查龙魂的下落，当仙子在咸阳遇到你时，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注定的结局。”苏莫呵呵冷笑起来:“这句话，我听到过很多次，每次我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一次次甘于被注定。就是因为我的甘于，才将这一切变成了被注定的结局。”

这时，一支响箭冲入天空，刺耳的鸣叫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蒙都尉抬头看着天空，轻轻叹了一口气:“无我者集结了，我们要去围剿下一个村子了。秦先生，告辞。”

“围剿下一个村子？是什么意思？”苏莫拦住蒙都尉的去路。

蒙都尉低沉着嗓音开口:“仙子已经下令，对骊山中的所有村庄围剿清查，只要发现你们的踪影立即抓捕。”

“可我们并不在其他村庄，你们这么做，只会给更多无辜的人带来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