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今夜他气血上头，说得有些突然，小姑娘难以接受，找借口推脱，他都明明白白，也知道，自己声音放软，追着求着，说不定就成了，毕竟这姑娘看着活得坚强，但心里多软多善良，他是知晓得。可那样，他也对不起今日让他的心狂跳不止的“愿意”二字。

沈渊自己脑子乱七八糟，抱着小姑娘难耐的喘着气，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汤池门口好久。

直到掌柜的端着准备好的时令瓜果走过来时，才打破了这份清静。

小姑娘弱弱地提醒：“掌柜的来了。”

沈渊也听见脚步声，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怀里香喷喷的人。转身吩咐：“把东西送进去，再找几个机灵的丫头过来伺候。”

掌柜的点头哈腰地想赶紧离开这甜到腻死人的地方，不想被人喊住：“多拿些果酒过来。”

“哎哎”掌柜的应承着，一溜烟儿进了汤池，把瓜果摆好，又颠颠地去准备果酒。

秦梓津晓得沈渊是为她准备的，也就没问。沈大人只能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津儿，我记得你喜欢喝果酒，今年正好这几日你没有小日子，能多喝些。”

“你怎的知道我……”秦梓津笑着，有些故意地问他。

沈渊一脸深藏功与名的表情，捏捏她的小手：“我都记着呢。”

秦梓津轻笑，

面上满不在意，可是心里像是被人灌了蜂蜜，甜得紧。

——

虽是夏天，汤池上面依旧升着袅袅雾气。

沈渊嘱咐了几句便自己回房了，脑子里时不时蹦出来小姑娘沐浴的画面，让他有些烦躁。

秦梓津是被人伺候着进了汤池的，水面上浮着的托盘里盛着水果和果酒。眯着眼睛，真是享受。

原先家里爹爹，兄长都不兴这些，文人皆是舞文弄墨，偶尔喝酒助兴，想这些东西，在爹爹眼里……秦梓津想起来，有无声的笑了，爹爹要是知道沈渊搞这些个有的没的，许是又要骂他是个泼猴子了。

暖暖的雾气包裹，如今已是夜幕降临，习习的晚风吹的汤池里的人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果酒香甜醉人，秦梓津喝了不少。

在屋里辗转反侧的沈渊心里真的无语，这小妮子还泡上瘾了，真的就把他一个人晾在这儿了？思来想去，沈渊怕人泡傻了，还是穿好衣服，去寻人。

将将走近，就听见汤池里面传出一阵阵嬉笑。

“……”

沈渊几步走进去，一探究竟，随后傻眼，秦梓津早就穿上了衣服，沐浴后的黑发披在身后，手里端着酒杯，在和婢女们嬉笑，活脱一个荒、淫的帝王摸样。

“……”

“津儿。”沈渊往秦梓津那边走，边喊着人。

伺候的丫头们听见声音就噤了声，一个个也不到处嬉闹，乖乖地列成一排。

唯独秦梓津转过身，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咧着嘴傻笑。

“这是喝了多少？”沈渊皱着眉，果酒管够也没这么个喝法！！！

秦梓津小脸泛红，乖乖的竖起三根指头。

“三杯？”

秦梓津摇摇头，否认。

“三壶？”沈渊提高嗓门，话音里有些怒气。

秦梓津又摇摇头，嘴里嘀咕：“真笨。”

沈渊也不和她拌嘴，“那是喝了多少？”

秦梓津重新竖起手指：“三……上了三趟厕所了，嘿嘿嘿……”

“…………

不得不说计量方式非常感人，沈渊无奈，看着眼前的傻姑娘，傻笑起来又是另一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