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津心里憋闷,不论能不能从他口里知道事实,可她自己脑子里早已是一团乱麻,如若是儿时没有任何交集,那他是恶人便是恶人。可事到如今,她还是想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辜负她这么多年的惦念,即使早就知道她的名姓,却也依然割舍的下那分情份,反过来害她。他的主家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如此记恨。
此时秦梓津心里是如何杂乱成一团,沈渊心里却惊起了轩然大波。他怕人变卦,急急忙忙开口:“津儿,我叫喜婆婆先给你准备饭菜,日头已经升起来了,先吃早饭。”这人说着,嘴边渐渐泛起笑意,“我去换身衣服就过来......”说完,抬脚就走。
秦梓津要被气笑了,要他个解释,怎的变成了邀他吃早饭,还要换身衣服如此隆重。
秦梓津起来自己疏梳洗洗,没一会儿,兰芝把饭送过来了,后面还跟着换了身衣服,打扮的精精神神的沈渊。
秦梓津坐到桌边,看着兰芝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不自觉得想着有些浪费了,道:“怎的大早上摆这么多吃食?”
沈渊一脸温柔,“你前几日病了,我吩咐厨房做了些清淡的,今日看着你恢复的挺好,就多让他们准备了些你喜欢吃的。”
秦梓津定睛瞧了瞧,果然都是自己的爱吃的,可嘴上还是不饶人,抱怨道:“吃不了多浪费!”
本是为难沈渊,说出来秦梓津却像打自己的嘴。沈大人显然也是抓到了漏洞,“夫人不用为为夫省钱,如今家里又多了进账,钱……”
“谁是你夫人……”秦梓津听不下去了,小声嘟嘟囔囔地躲过话题,开始拿起筷子往嘴里扒饭。
“嗯……”沈渊虽是被打断了,嘴也快咧到了耳朵根儿,同样的,捡起筷子吃了起来。
一顿饭,秦梓津也没再多说话,等着兰芝收拾完,阖上了门,才又一脸严肃的端端坐下。
“说吧。”
“哎……”堂堂大理寺丞就和犯人一样,乖
乖地坐在凳子上,打算招认了。
然,由于“罪责”太多,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你想知道什么?我与你说便是。”
秦梓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都想知道,捡你觉得最需要解释的开始说。”
“好,那个……”沈渊忖度了良久,清了清嗓音,“太子死了。”
???
上来这一剂猛药,砸得秦梓津呆了。
“什么死了?”她有些急切,竟向前倾了身子,攥着沈渊的袖子。
沈渊瞧了瞧她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的手,重新掀起眼,看着她的眼睛又一次强调:“太!子!太子死了。”
“皇三子?”
“嗯。”
秦梓津跌回凳子上,也不知该哭该笑,那人是该死,可此时死了,父亲要如何沉冤昭雪……
“怎么会?怎么会死?”她嘴里喃喃,又似乎想起什么,蹙着眉问:“他何时死的?”
“就那天夜里……”沈渊神情从容不乱对答道。
“你……”秦梓津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人,欲言又止,她顺其自然地联想并不为过。
“不是我,那夜,我只是带你走了,他已经晕了。”沈渊被“审”得口干,拿起桌上的茶杯,饮了口,“目前还在查……”
“所以书房那夜你是在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