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领着这几位到了玄关后面一个隐蔽的屋子,屋子里只一张赌桌,显然是比外面安静多了。
掌柜嘱咐小厮,端茶
送水一顿招待,又叫来账房,借些钱银给泰三爷,本来说着不用立字据,可李璟却偏要拽着账房先生写了借条。
开局两人分执一个色盅,掌柜亲自介绍规则,两人也不是什么生手,摇着色盅看不出谁的比谁差。开局沈渊点数不小,李璟没敢加注。
掌柜站在一旁瞅了眼沈渊的点数,心想这小侯爷套路这泰三爷竟也用这平常的招数,能行吗?
李璟心下一紧,暗自安抚自己幸好开局未曾莽撞,下注不多先摸摸沈渊的底。暗暗松了口气,他掀开自己的色盅,也没太注意,就等着掌柜收了注再开局。
只听掌柜惊呼:“豹子!”
李璟这才低头看去,三个六点顺顺当当的躺在桌子上。李璟气急攻心,险些没晕了。这局若是下注多,便能把之前输了的都赢回来了。
胡公公更是“哎呦”一声,可惜的拍了拍手,输这么多他回去定是要挨顿板子的,于是撺掇李璟,今日手气怕是否极泰来!定要珍惜!
午后,太阳照得正亮,高高的日头晒的人有些头晕,李璟摇摇晃晃地从赌坊出来,准确说,几乎是被胡公公搀着出来了的。这回真的要把裤子当掉了。
胡公公则觉得自己屁股生疼,齐妃娘娘舍不得收拾自己儿子,对这些奴才可不会手下留情,原太子就是被带着去的那些烟柳之地,终是被废,自己的儿子三皇子才爬上来,对这方面显然是严加管教,严加管教奴才!!!
将将扶着太子回去,就被齐妃传唤了过去,太子还颠儿颠儿地准备找自己的母妃兑些银子花,拽着胡公公就去了。
——
椒房殿里,生着一股子沉香,齐妃懒倚在榻上,正等着太子来。
“太子驾到!”门外一声汗,太子便飞似的扑到了齐妃面前,“儿臣参见母妃!”
“璟儿,快起来。”
“来人,给太子看座。”
太子端端坐在位子上,胡公公就立在一旁,齐妃想着他刚刚没规没矩地样子,便嘱咐他:“璟儿,你与我面前就罢了,你父皇买面前可要敛着些,你原就是因为查前太子有功你父皇才选你上了这个位子,莫要太张扬,让别人以为你原就有那心思。”
“儿臣晓得了母妃。”其实话根本
没进耳朵,心想母妃惯是庸人自扰,谁人不知是她得了父皇宠爱,自己才能坐这太子之位,心里正担着自己那几千两的欠条,太子开口随便应付:“儿臣谨记母妃教诲。”
这副乖乖的模样引得齐妃一阵笑,太子见时机已到便开口:“母妃,近来儿子自己请了个做学问的老师,只是师傅才高八斗,得花些钱银,不知母妃手头可富裕?”
“什么师傅,姓甚名谁,可是个可靠的人?”
“母妃放心,河东张家母妃可晓得?惯是人才辈出的人家,现当家的张志飞更是名扬四海,学问高不可测!”
齐妃深宫妇人,除了会些勾心斗角,狐妖媚术,哪里懂这些学问长短,自是太子学问上可省不得钱。
“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