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管家

秦梓津看到掀起的一角露出了一道结痂的疤痕。

“是不是伤了?”她说着慌忙伸手,掀起沈渊的寝衣,便看见上面一条条骇人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可却几乎都是以拇指宽,横七竖八的长在胸口。

“怎的伤的这般严重?昨日还喝那么多酒。”

沈渊这下自己也彻底醒了。在主宅养了几天就是怕她看见,可是没成想这么凑巧。

他临时开口胡诌:“前几天与人切磋

,伤的。那人伤的可比我厉害!”嘴上编着瞎话也不肯认输,还想拽过秦梓津捏在手里的衣角。

不想,秦梓津皱着眉头,死死地拽着衣角问他:“背上可还有?”

这一看就是鞭子抽的,秦梓津刚去楼里可没少挨抽,怎会不知道。

沈渊见她皱着眉头,像是生气了,便乖乖的敛起背上的那半上衣,省得她自己动手。

背上的伤口一道道伤痕慢慢的露出来,没有胸口严重,有的已经长出了新肉。

“躺着。”秦梓津说完起身在自己的匣子里找来找去,随后掏出个小瓷瓶。

“你忍着,我给你涂些药。”

这药是她自己配的,能去愈合伤口,去除疤痕。

“怎么不与我说?”这一道道伤口,看着都疼。

沈渊平躺着,感受着秦梓津小手轻轻地涂着药,险些又睡着了,眯着眼没回话。

秦梓津也不再问他,看他样子像是没完全睡醒,便安安静静地给他涂好药,沈渊早就沉沉的睡去。

自己收拾好,便去了院子唤徐保过来。看着满院子的积雪道:“徐保,明年给院子里选些梅树栽着吧?冬天也有个看头。你与小侯爷商量商量。”

徐保笑着回话:“爷说了,夫人您管着院子就行,不用知会他。”定了定又说:“梅树许是得等到明年秋月了。”

她听着徐保的话一怔,随后嘴上又敛起笑意:“嗯,秋月就秋月吧,那便多选些好苗子,院子里长着多少有些生气!”

“嗯。记下了。”

“你去叫小七扫院子吧,雪积得太厚,人走着滑。”

徐保刚走不久,门帘子后面藏了许久的人穿着寝衣披了件袍子就晃晃悠悠得出来了,从身后搂着秦梓津的腰,面埋在她的脖颈里闷着声音道:“夫人让夫君一个人睡冷床,自己又偷跑出来开始指点江山了?”

秦梓津被他这一搂着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他的话,拍了一巴掌他的手臂,只觉得好笑,问:“我哪里来的江山?”

颈窝里传出笑声,温温的气息打在脖子上,还带着昨夜的酒气伸出一只手臂指着院子:“你看啊,这我的江山,便是你的江山。”

——

敬武侯府,

上午主母乔韵去宫里看了自己的姐姐乔皇后

,近中午才悠悠的从宫里出来,进了宅子的主院里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而老太太和沈侯爷正在餐厅等着她开饭。

午饭不算愉快,人们也早就习惯了这般的气氛,午饭过后,老太太回了自己房间午休,沈立远拉着乔韵着急忙慌地回了屋子,将仆子都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