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马甲

话的声音有意压低,可还是让人听得真真儿的。可沈渊却全然不在意,像那话里的敬武侯之子不是在说他一般,还继续与秦梓津调笑。

“头扎那么低做什么,可是在学穿山甲?小爷的心窝子可要被你钻穿了。”

他的声音并未刻意降低,就是平时对话的音量,把耳边的闲言碎语都遮了过去。

秦梓津听他这般说,脸立刻就离了他的胸膛,可谁知他又单手揽着她的肩把她的脸压了回去。

“卿卿,可听见心跳了?”

“……”

心跳的如此厉害,怎会听不到。

“你这只小兔子,可真是死命在爷心肝儿上蹦啊,花光钱赎你也值了。”

秦梓津手攥紧他衣服的布料,问话脱口而出:“花了多少银子?”

“三千两。”只听那人笑着说。

“三千两?”

三千两要何时才能还清他。

只听那人又笑道:“也得亏了卿卿那包药粉,我换了张纸包着,说是太子门口捡到的,才叫她少讹了

些银两。不然咱俩怕是得私奔了。”

“……”

那药原不是要威胁她的?秦梓津正想着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马便停下了。

沈渊翻身下马,“来,卿卿我抱你进去。”

说着秦梓津就看见一双手臂朝自己伸过来,搂着她的腰将她从马上抱下来,打横抱起。

这一番折腾,天已是近黄昏了,行至门口,秦梓津听见一句:“爷,您回来了。”

“嗯。”沈渊边走边说:“屋子可收拾好了?”

“爷,都按您吩咐收拾的。”

“嗯,下去吧!”

地上撒着残阳,沈渊一步一步走的很稳,秦梓津能清晰地听见沈渊心口在打鼓。

走到内院的一间房门口,沈渊一脚踹开门,随后入眼的便是一片红色。

秦梓津被稳稳放在床上,嫁人来说是少了些不步骤的,也秦梓津哪敢想那么多三拜九叩的俗礼,自认这样便是不错了。

“卿卿,累坏了吧!”只听那人自己喘着粗气这般问。

秦梓津没忍住笑了出来:“小侯爷快歇歇吧!”

“卿卿,可算是笑了。”沈渊揭下盖头,与秦梓津四目相对。看着她眉眼如画,心里乐开了花。

倚着桌子歇了一会儿,精气神儿恢复地差不多了,沈渊又问道,

“卿卿,原可有姓名?”秦梓津坐在床边,沈渊便蹲在她面前仰着脸这般问她。

“那契子上不是有?”

赎人的卖身契上怎会没了名字。

“嗐,徐保那个臭小子,我让他去取的。谁知他竟把契子给弄丢了。”沈渊说的一脸恨铁不成钢。

随后又说:“不过你莫要急,我户部有熟人,落籍的事情,自然是好办的,只是我得知道你的姓名和生辰。”

“那徐保也没见着那契子上的名字?”他那些落籍的事情通通没有进秦梓津的耳朵,有没有看见她姓名才是最重要的事。

沈渊往她脑袋上一敲,道:“徐保是个苦命孩子,他哪里识得字?”

“不过我听三娘说,卿卿倒是琴棋书画,样样通。”

“三娘夸张了,卿卿也只是略知一二。”也不是什么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