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欲成佛的他最终落得佛身魔心，为了报复，将吃过他血肉的人都成为了他铸造肉身的养分，变成手臂上的裂口白骨，永生永世供他驱使。”

“他哪里配叫圣佛，因贪念而死堕入魔道，该叫贪魔。”

苏行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平静而又温柔。

“他因为魔心，必须得吞噬血肉来维持佛身。几万年来它作恶无数，却也利用法力在西域发展了一批信徒，利用他们来捕捉异兽，表面说是炼制永寿丹，实则吞噬异兽血肉能让他身形法力更加稳固。”

“世代变迁后，他的信徒被绞杀殆尽，神像也遭人砸打过，他已经很虚弱了，苏醒过来的皇甫酩成为了他唯一的信徒和传承者。皇甫酩想要以你我的血肉灵魂去恢复这贪魔的法力，妄想以贪魔为跳板突破境界飞升成仙。”

沈过嗤之以鼻：“成仙就是踩着别人森森白骨？那怎么配叫仙。”

“这自然是他们贪魔教里一贯的说法。”冰凉的鳞片温柔贴上沈过的脸颊，“别看他没什么动静，实际上刚刚那一击加上我的力量后够他喝一壶了。他也在恢复。”

“你怎么突然知道这么多，又是什么时候苏醒的？”沈过滚烫的身体在鳞片的安抚下逐渐舒服许多，伤势也在抓紧时间恢复中，只是疑惑太多，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我的七情彻底融合，记忆全部回来了。”小龙的呼吸温柔喷吐在沈过肩头，“当时容封替我签下了真言契约，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个人格是真的独立出来了，他身上承载了我最重要的情感和记忆，也容纳了最多对你的情感。我不想你担心就一直没说，却不料分心的时候，中了皇甫酩的陷阱。”

“但容封不一样，他接近魔化的灵体并未跟我一样融入真幻世界，在提醒了你之后，便彻底和我融合了。这样我才能跟着你一起回到现世。”

沈过眸光依旧紧紧盯着贪魔像，心中却逐渐明晰，难怪阿行此次出现的状态有所不同，平日里的少年气里多了些沉稳，可爱中多了些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