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赶快逃离傅里的身边,并在心中大声叱骂着自己的思想。

身为上神,他恐怕比傅里祖宗的年龄都要大上不少,为何还会有那些俗世之人才会有的低级情感?

看着穿着一身里衣站在桌案前洋洋洒洒不知道在划拉些什么东西的上神,傅里内心里的敬佩油然而生。

上神这好学的模样,放在当代那至少也是名双一流大学的教授啊。

傅里低下头挠挠自己发痒的肚子,上面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外面的天气有点阴,估计天亮之后也可能会下雨,这旧伤上发痒的感觉估计要几年才能彻底过去。

她隔着衣料挠肚皮的声音有些明显,听得淮安手颤了一下,一滴墨落在纸上,随后又迅速洇开,他的睫毛也跟着颤了一下。

“……伤口不舒服,也不要抓挠,那样只会……越来越痒的。”

“奥,好。”

傅里困得要命,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后,倏地倒在淮安的枕头上昏睡起来。

躺在枕上的动作是下意识的,她之前的那个给小狐狸枕的枕头实在是有点太小,此时困意泛滥,眼睛自然直接寻找着会让自己枕得舒服的地方。

听见她轻浅的呼吸声慢慢响起,淮安似乎是担心笔尖扫在纸上的声音都会影响到傅里的安眠,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笔放在架上,没有回到榻上继续睡,只静静地穿着中衣靠在椅背上睡了一晚。

第二日的天气果然不出傅里所料,外面下着小雨,泥土的芬芳气味渗入呼吸,傅里惬意地张开了眼睛,像狗狗弓背一样伸了个懒腰。

动作还没结束,傅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变了形态。

昨晚发生的一切让她觉得像是个梦,可现在的情况让她彻底明白过来,她真的又变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