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有点担心他是不是脸上的伤口让他失血过多导致昏厥了,但是转念一想,淮安的那种吐了血后半个时辰就恢复正常的身体素质还轮不到她来担心,便还想继续装生气。
于是她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发现依旧没有动静,而且……她的脑后有点凉飕飕的。
虽然犬科动物的汗腺不在表皮上面,但是傅里不知道她是有着人的汗毛孔还是怎么着,反正就是觉得有点冷。
她缓缓回过头。
一眼就看到了淮安的手。
还是那双修长的漂亮手指,可手中抓着的东西,却几乎让傅里当场去世。
灰色,黄色的絮状物,还带着点天然丧,随意地掺杂在了一起。
我的毛!
傅里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瞪着淮安。
老东西!你敢薅我的毛?!
估计是这场愤怒来得太过激烈直白,导致淮安轻而易举地就读出了傅里眼中的情绪。
他急忙站起身来连连向后退去,“你,你,里里,里里,里里你听我说,你这个毛,我根本没有用力,你相信我。”
豪彘趴在粮堆上看热闹看得正欢,“里里,你真厉害,把上神都弄得结巴了,哈哈。”
不容许上神被除她之外的人或猪诋毁,傅里在盯死淮安的繁忙中,还有空抬头向豪彘解释一番。
那不是结巴,那是情急之下的平翘舌不分而已。
淮安手中的一大把狐毛在他苍白无力的辩解下显得十分没有说服力。
傅里看着那毛的数量,突然很想摸摸自己的脑后,确认一下到底秃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