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传来一道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江大壮骇得连笔都掉了下去,一把将江月梨推出门:“她就是!这死女子和我可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只跟她说就好!”
那中年男人有些诧异的看了江大壮一眼,随后目光热络的转向江月梨:“您就是江姑娘吧?在下是城南药庄的掌柜卢兴民,听说姑娘手里有麻参,可是真的?”
江月梨微微蹙了蹙眉,她本来就没指望江大壮给钱,不过是为了逼她和母亲划清界限,至于那药钱,她本就打了将麻参卖掉的主意,却不想……
“是,这便是我那株麻参。”
江月梨从怀里拿出一只被手帕细细包好,根须都甚是完整的麻参,那卢兴民接过来细细看了看,眼底顿时一片喜意。
“姑娘,在下拿这药有急用,不知姑娘可否割爱?价钱好商量!”
卢兴民紧紧盯着江月梨的脸,生怕她说个不字,江月梨看他这样,料他是有急用,赶忙点了点头:“卢掌柜拿去便是。”
“快把这参带回去!”
卢兴民赶忙把参交给一旁的下人,有些赧然的看了看江月梨掏出了一个荷包:“江姑娘,在下出来得仓促,身上只余十两银子,姑娘先拿着,在下改日再给您补上。”
十两银子?
那死丫头是拿了什么宝贝出来?十两银子啊!够他喝上三个月的酒!
江月梨没想到这麻参能值那么多钱,当下就有些发愣,却看见江大壮满眼贪婪的走过来,抬手就要去抢那荷包:“这位爷,我,我是她爹,她一个小女娃娃拿这么多钱不安全,不如给我吧!”
卢兴民蹙了蹙眉,那位爷吩咐的是让他变着法把钱给姑娘,可没说给她爹,正在犹豫给不给,就看见江月梨似笑非笑的看了江大壮一样:“我爹?江大壮,这纸上可清清楚楚的写着呢,我们二人从今往后,再无关系,现在看见银子,你就又成了我爹了?”
“你长本事了是不是!竟然敢顶你老子的嘴!”
江大壮脸上又红又白,抬手一耳刮子就要朝着江月梨脸上扇去,就看到那城南药房的掌柜突然眼神一冷,抬脚就是当胸一脚朝着自己踹了过来。
“混不吝的东西!爷我最看不得大男人欺负小女娃娃,这还是你的亲骨肉,你还算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