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梨也十分不自在,接过了药碗:“南风,你先出去吧,去看看钟良还好么?”
南风低头应了一声,几乎是冲出了屋子,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江月梨低头看看还不是很清醒的萧锦寒,无奈地端着药碗叹了口气:“锦寒,先吃药,好不好?”
萧锦寒并不买账:“不好,药苦,锦寒不要吃药。”
她这下是真的没有耐心了,气鼓鼓地说道:“那你要怎么办?你受了很重的伤,不吃药怎么能行?”
萧锦寒低声道:“娘子亲一口,我就乖乖吃药。”
江月梨死死盯着他的脸,哼了一声:“醒了是吧?还想耍我!说,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说着,她就作势要拧萧锦寒。
萧锦寒“哎呦哎呦”装模作样地叫了两声:“嘶,还痛着呢……南风进来,我才醒,真不是故意骗你。我这就喝。”
江月梨突然心头一暖,她知道萧锦寒对人的防备之心很高,只对她才敢露出真实的一面。萧锦寒麻醉的劲还没过,下意识地感受到自己在一个安全的人身边,才会放心地放弃对麻醉剂的抵抗,陷入谵妄。而南风一进来,便让他的警报拉响,警惕起来,几乎是瞬间脱离了常人要几个时辰才能脱离的谵妄。
想到这,她不禁抱住了萧锦寒,低声道:“赶紧喝药,快点好起来。”
萧锦寒几乎是将药一饮而尽,随手将药碗丢开,摔了个粉碎,紧紧地环抱着江月梨:“娘子……”
“夫人,不好了!”又是南风,这一次他不仅破门而入,大呼小叫着,惊得江月梨赶紧推开了萧锦寒。
“钟,钟……”南风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他主子愤怒的眼神吓得够呛,“钟良……好像不行了。”
江月梨焦躁地翻阅着各种草药古籍,试图找得到合适的方子——她只是怕钟良有什么不适,这才让南风去看望,谁知钟良一睡不起,险些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