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接到消息的棠鸢与南风靠着江月梨留在府中的令牌成功的进入了皇宫,一路走到东宫,将带进来的伤药一并送了过去。
看到趴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主子,南风拿着伤药小心翼翼的上前,刚打算掀开盖在上面的一层布,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家主子已经醒了。
南风行了礼,然后便小心翼翼的帮主子上药,后背几乎已经打的血肉模糊,饶是见惯血的南风的心中也有些忍不住发憷。
“这皇上未免也太过迂腐,居然将主子您打成这样?”南风一边上药,一边忍不住抱怨道。
萧锦寒有些嘲讽的笑了笑:“皇上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不是他太过迂腐,而是我不是他疼爱的皇子。”
只是,萧锦寒想到了为自己出去找药的江月梨,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出去了如此长的时间都没有回来……
上完药之后,萧锦寒将自己的奶娘叫了进来,奶娘看到萧锦寒醒来先是激动了一番,听到萧锦寒询问太子妃,奶娘这才有些忧愁的开口说道:“先前太子妃为了您去太医院寻找伤药,太医院那边似乎有些推脱,太子妃便一怒之下掀翻了正在晾晒的药,如今被容妃娘娘关起来面壁思过。”
萧锦寒闻言微微蹙眉,江月梨一向都是冷静性子,为何这次如此冲动,在皇宫之中大闹太医院,岂不是平白给别人留了把柄?
夜深人静,柴房内阴冷又潮湿,江月梨随手拿了先前谁丢在地上的一根坏掉的发簪,从狭小的窗口将发簪伸了出去,不一会儿,门外的锁应声落地。
江月梨将锁子揣在怀里,轻声跃上屋顶,按照先前的记忆,江月梨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那宰相与公主的住处。
她原本去找太医院便是想要引起容妃与那边来的使臣的注意,却不想容妃为了不走漏风声却先将自己关了起来,所幸棠鸢事先已经准备好了,如今应当也将伤药送到了萧锦寒的身边。
江月梨轻轻蛰伏在屋顶,想要知道那宰相究竟想要做什么,不成想还未等多久,江月梨便看到了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从宫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