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了双眼,看着亲手将她推下城墙的少年在视线中离自己飞快远去。他清冷的嗓音随之耳边的疾风消散,再无迹可寻。
夜怜被他的掌力轻柔地送到了十来丈高的城门之下,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抿紧了双唇扇动着眼睑,已然分不清溢出眼角的到底是泪水还是淅淅沥沥的雨水。
他怎么可以一言不发就把她残忍地推离,他怎么可以如此专横地替她擅自做主!
夜怜用力地揉了揉双眼,心底涌出的悲伤瞬间被一股无名的怒火填满。她苍白的指尖攥进掌心里,盯着宫门前将她弹开的法力屏障,双肩颤抖。
若是金丹期的实力破不了这屏障,她便是暴露身份,用鬼气冲破这该死的路障又有何不可!
“夜姐姐!”渐大的雨势中,蔡紫娴打着伞的身影飞奔而来,将一半的伞沿遮在她的头顶。
夜怜佯作镇定地转过视线,皱眉道:“你怎么过来了?”
蔡紫娴长喘了口气,回答道:“是黎徊师兄让我在这等候夜姐姐的,这雨突然越下越大,夜姐姐你快随我去换身衣裳吧。”
听到黎徊的名字,夜怜刚刚压下的怒火又蹭蹭蹭地烧了起来。
她运起灵力蒸发了一身的水珠,接过自己的衣物随意披在身上,急躁问道,“紫娴,你知道还有别的办法可以穿过这屏障吗?”
“啊?”蔡紫娴有些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后脑勺,忽然想到,“我爹好像说过,十几年前他曾和渡煌教的方丈大师一起去陈皇冷宫中做过一场驱邪的法事,因为那里有一座宫殿的邪气太重,屏障不起作用,便改用金钟罩和七星旗镇压,鬼邪不可靠近人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