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戚宴白以缺席早课与山门喧哗之过,惩罚全体天鹭山弟子绕跑山门三圈,禁食一日。
天鹭山门如何庞大,绕跑一圈就能将人累个半死,何况是三圈。男弟子叫苦不迭,女弟子更是各个跑的花容失色,累倒在山道上,不省人事。
经过这事儿一折腾,许多弟子实在受不了折磨,纷纷写信回家。没过几日,便有人前来接子女回家。
那日,宁长渊与天鹭山弟子一同绕跑了三圈,他从前各式各样的罚都挨过,跑圈已经是家常便饭。三圈下来还有余力,与其他累倒在地奄奄一息的天鹭山弟子截然不同。
拖着疲惫之身回云意峰时,见那群本来腿软的都走不动道的弟子突然打了鸡血似的,拿着换洗的衣服就往澡堂子里冲。
与他同住的室友告诉他,自从戚宴白来了以后,说是为了厉行节俭,山门又多了几条禁令。一条禁水,天鹭山弟子只在酉时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洗漱沐浴,过了这个点就没水了。还有一条禁灯令,亥时后山门严禁点灯,若有违令者必要处罚。
这样一对比,宁长渊发现自己从前在天鹭山的日子实在是太好过了。
与一群人争抢着沐浴过后,夜间时分宁长渊躺在床上,身侧传来室友平稳的呼吸声。这一日极累,整个天鹭山门都陷入到梦境之中。
宁长渊辗转反侧,听闻傅云遥还在禁闭当中,他得想个法子进去看看。
宁长渊打听到,戚宴白充分利用空间,改造了多个禁闭室,视行为轻重分配禁闭室。
傅云遥被关了这么久,应当是在最后一个禁闭室。
犯错的方法很多,究竟什么错能将他与傅云遥关到一处的,这点值得思量。
第二日早课例行由戚宴白主讲武帝轶事,疲劳不堪的天鹭山弟子个个听得晕晕欲睡,却又不得不挺直酸痛不已的腰杆故作聚精会神的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