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天鹭山开学,外门弟子的父母都要送子女前来报到,开学的时候就是天鹭山最热闹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山头满满是人。离别之际,明明并非第一次,也不过半年时间,那群父母却能哭的如同生离死别,十里相望。
而自打将他扔来了这天鹭山,道华就从未前来看过他,只有在他闯下大祸被老师捅到道华那里去,他才会过来一趟,然后就像今日一般训诫他。
从前他以为是师父待他严厉,望他成龙,后来他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妄想罢了。
一股错综复杂的情绪裹挟着一些期盼被打碎后的委屈顷刻之间如洪水决堤,将他淹没,满腔情绪临阵待发。
道华斥道:“你这是何态度!”
宁长渊攥紧双手,低垂下头,咬着唇道:“弟子不敢。”
道华眼眸之间闪过一丝明显带着厌恶的不悦,厉声喝道:“跪下!”
宁长渊的手指绞的更紧,手臂青筋毕露,道华见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更是来气:“还不跪下!”
手指绞的更紧,指尖都被捏的快要滴出血来,宁长渊噗通一下跪在道华身前。
道华举起拂尘冲着他的后背就是毫不留情地一下,看似扶风细柳的拂尘打在身上时无异于烧红的铁条,抽的他血脉喷张、每寸肌肉都抽搐不止,捏紧的拳头都快攥不住了。宁长渊咬紧牙关,控制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